姰暖乌黑眼眸微怔,似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你不消担忧,也不要怕她,暖暖,你是爷的人,谁都不能欺负你,大帅来了也一样。”
江四爷不耐地蹙了下眉,“耳朵聋了?这院子里住着老子的女人。”
姰暖眸中水波微澜,浅浅弯了弯唇。
江四爷目无波澜睨着她,“你晓得了,又如何?”
苏娉婷死死盯着男人背影,一把挥开抓着她的侍卫长,厉声锐呵。
这会儿瞧见从屋里出来的江四爷,她眼睑微微眯起,仍然没有抬高调子。
“现在躲着不能见人,又被人打上门来骂,我也会难受呀,甚么玩儿玩儿就丢开,话我听了心如刀割,还如何笑得出来?”
“谁敢碰我!”
江四爷完整没了耐烦,转脸冷声命令,“堵上嘴押走,卷铺盖丢出府。”
苏娉婷突然拔大调子,“我有调令!”
“她说的也没错,四爷藏着我不让我见人,因为我出身和本领都没有,本就是个荏弱无依只能靠男人的人,若不是我有了四爷的孩子,四爷也一定还疼我这么久。”
他伸手扯过她手里帕子,又握住人手臂将人扯进怀里搂住,声线温和很多,替她擦着湿红的眼尾。
江四爷替她夹了两箸菜,她都没动筷子。
“不如何,我就是想晓得,你出来驻城理政,我受命到差帮手,你身边都是些甚么人,是否存在威胁,我总应当弄清楚吧?”
“是女人。”
姰暖没胃口。
“我不是贪得无厌的人,我只不过是想要跟孩子有个居住遮雨的安身处,您说给我攀上去的机遇,我晓得本身在四爷内心也是有资格做正妻的人,谁能做正妻,会情愿委曲着没名没分的?”
江四爷本来冷着脸进的屋。
侍卫长一个激灵,再也不敢手软。
江四爷脚下顿住,微微俯身与她对视,牵唇笑说。
江四爷眉峰轻挑,清冷眸子里迸收回幽幽笑痕,一字一句说得清楚。
“都死了?堵上嘴拖走!”
“屋里是我江升的女人,你闻声了?”
“不必理睬她,你先用膳,爷很快返来。”
江四爷淡淡牵唇,大手搭在她发顶揉了一把,抬脚走出了堂屋。
苏娉婷见不着人,哪甘心就这么走,干脆就跟他们动起手来。
“你的家事?你这么护着,她还缩在里头不见人,看来是个女人了。”
江四爷眸光微凛,神采丢脸地斥了一声。
院子里,苏娉婷被持枪的侍卫拦在院门外,本来是死死盯着守在廊下的那两个小丫环看。
江四爷掀帘子进屋,就见姰暖扶案立在桌边,神态温婉担忧。
这会儿,他刚牵着姰暖在膳桌前落座,院外这一声张扬至极直呼名讳的大喊,令他刹时面若寒霜。
他既然碰了,养了。
院子里很快温馨下来,屋里也静得落针可闻。
“暖暖说错了,爷不喜好,我母亲也并不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