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中,两淮都转盐运使衙门,附属于户部,是本朝最大的处所税务机构,每年征税多达近千万两银子。
庆泰非常体贴玉柱的近况,问的也很细心,玉柱事无大小的一一答了。
不夸大的说,两淮巡盐御史缺钱花了,只须使个眼色,两淮的盐商们就要乖乖的献上财帛。
曹家人的糊口,非常腐蚀出错,奢糜无度,完整没有节制。
不过,承诺归承诺,玉柱还是猎奇的问庆泰:“八叔,小侄和曹家从无来往,就这么去了,合适么?”
玉柱的车队,足足堵了一个半时候,才摆脱了曹家门前的如海人潮,回到了将军府的门前。
哪怕曹寅捞再多的钱,也是经不起这么折腾的,不闹亏空才是咄咄怪事。
康熙让曹寅和李煦轮番担负两淮巡盐御史,明摆着就是想让他们多捞钱,以弥补驱逐圣驾南巡形成的庞大亏空。
这话触及到了隆科多,玉柱可不敢乱接,他只是低着头,陪着干笑了两声。
这就和贾家的环境大抵相仿了。
现在,曹家人放肆得很,见人就发500个大钱,竟把全部门路堵得水泄不通。
庆泰非常惊奇,惊奇的说:“曹家和姑苏李家多次驱逐圣驾,确切花了很多钱,闹出了大亏空。但是,曹寅和他内兄李煦,轮番担负两淮巡盐御史,那但是天下少有的肥缺啊,岂能不发财?”
将军府正房门口的台阶上,站着一名身穿便服的中年男人,远远看去,器宇轩昂,气势不凡。
“小的请玉二爷大安。”
只是,红楼的原作者,用心混合了视听,把很有儒学功力的曹寅写成了弟弟贾政,而混吃等死的曹荃变成了哥哥贾赦。
“去归去,该端的架子,还是要端起来的。明日,曹寅的大儿曹顒,还会特地来请我,就由你出面去欢迎他吧。”庆泰微微一笑,冲玉柱挤了挤眼说,“曹家有好几座大金山,曹颙脱手也很风雅,你的财气合法头啊。”
庆泰端起茶盏,小饮了几口,笑道:“你高中顺天府院试案首后,三哥他连给我来了7、八封信,都是说你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有本事。哈哈,一贯混不吝的隆老三,也有明天啊?”
大清朝,主管盐务的首要有两大机构,一是两淮都转盐运使衙门,一是两淮盐政院衙门,都驻于扬州府。
“老赵,不急,且等等。八叔那边自有我去解释。”玉柱叫住了已经喊人的赵山。
现在,他亲眼目睹了曹家打肿脸充瘦子的臭显摆,不由悄悄感喟不已。
玉柱内心明白,在庆泰的眼里,曹寅不过是闹了一点点亏空罢了,有皇上撑腰,怕啥呢?
庆泰又问了隆科多的近况,玉柱都一一答了。
旗人的案子,都归江宁将军统领,恰好就落在了庆泰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