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沈冰找到她,说她是陈家的亲生女儿。有钱的父母,丑小鸭变成白日鹅,沈冰把她从天国里拉了出来。
陈梦如梦初醒,擦了一把脸赶紧蹲下去捡纸杯翻餐巾纸擦地板。纸巾没找到,领巾从手上滑落掉进了牛奶里,一团糟。
谁都看不起的废料。
心脏模糊作疼,陈梦按了下眉心。
“临时打消,之前一向告诉晚点,我――”
陈梦返来后第一年大多时候在病院,第二年沈冰想送她去读书,才发明陈梦的确就是文盲。要学的东西三五年都不必然学完,沈冰给了陈梦两个挑选,一是进公司做她的助理二是去外洋读书。
窗外银色揽胜一闪而过,绝尘而去。
“我不是好人,你要看身份证我能够给你――”
她干脆拿领巾擦地板。
“刑拘就刑拘呗。”他单手插兜,还是不紧不慢跟在陈梦身边,“这条路是去泊车场吧?你开车过来的?”
牛奶还在流,一向流到了陈梦的脚下,湿了她的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