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样的女鬼?”
“啊!”元曜吓得大呼。
女子怔怔地盯着元曜,幽幽隧道:“好痛苦……”
元曜头皮发麻,晓得赶上皇宫中的女鬼了。他有些惊骇,但又不敢逃窜,只好苦着脸道:“俗话说,阴阳陌路,女人已经死了,你向小生抱怨也没有甚么用。”
女鬼活力了,她俄然变成了一副披头披发,七窍流血的可骇模样,恐吓元曜,硬要拖元曜沉入水底。
元曜的力量不如女鬼大,眼看就要被拖走,大明宫的东北方俄然响起了一声仿如狮吼的幻音,太液池上泛动起一圈圈波纹。
白姬笑了,拍了拍元曜的肩膀,道:“轩之,走吧,我们已经找到牡丹衣了。”
元曜不肯去,道:“小生还得等人,请娘娘自去。”
风吹木叶,沙沙作响,元曜托腮坐在太液池边,望着水面,等候白姬登陆。
白姬皱眉,道:“国师为了庇护天后的安然,在大明宫中布下了防卫的结界。一入结界中,非人的神通就会见效。”
白姬也不解释,带着元曜分开了太液池。
白姬、元曜翻身上马,借着月光望去,四周非常沉寂,没有人迹。不过,不远处有一片严整的屋舍,固然沉寂如死,但模糊有烛光。
一阵北风吹过,元曜打了一个寒噤,醒了过来。
扯谎。元曜在心中道,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白姬在心虚。他感到有些奇特,即便国师是一个道行高深的人,白姬也不成能会这么心虚,仿佛做了甚么负苦衷。
女子走向元曜,越走越近。元曜已经能够清楚地瞥见她两颊的靥妆,稠密如扇的睫毛,乃至能够感到随风舞动的披帛拂在他手背上的冰冷触感。
月光之下,太液池波光粼粼,飞烟袅袅,斑斓得像是一场梦幻。远处的含凉殿中,模糊飘出几缕丝竹之音,隔着水云听去,漂渺如风。
狻猊不欢畅了,道:“姑姑,说过多少次了,我现在是国师的护座灵兽,天后御封的太乙天策大将,你不要再叫我的奶名了。我给本身起了一个新名字,叫狮火。如何样,威风吧?”
白姬望了东北方一眼,道:“一个遇见了以后,必然要躲开的家伙。”
元曜摸了摸头,莫非刚才胶葛他的女鬼,惊走女鬼的狮吼都是幻觉?他抬起手时,衣袖滑落,手腕上有一圈青紫的淤痕。
元曜问道:“国师是甚么人?”
女子踏着月光,缓缓走向元曜。她梳着飞天髻,两点蚕眉,朱唇绽樱,神态千娇百媚,傲视生辉。
元曜望着白姬,有些打动,“白姬,这还是你第一次夸奖小生。”
白姬道:“国师叫光臧,是李淳风的弟子,住在大明宫东北方的大角观中,上通天文,下知地理,颇得天后的赏识和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