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曜嘴角抽搐，拉长了苦瓜脸，道：“这……小生受伤，是为了庇护天后，也是为了你的因果。”

东方出现鱼肚白时，魏国夫人和元曜告别，走入了湖底。

“牛鼻子和五公子毫发无损地返来了。”离奴喜道。

离奴道：“或许是五色土的灵气在某一刹时翻开了异界之门，但是秘色雀纹瓶碎了，牛鼻子和五公子就只能通过瓦罐返来了。”

“劈了当柴烧吧。”白姬头也不回地走了。

白姬阴沉一笑，没有答复。

离奴的脸上一半愁苦，一半欢畅，道：“千言万语，不知从何提及。简而言之，有四件事，两件功德，两件好事，仆人您要先听哪一件？”

离奴抹泪，道：“仆人……”

离奴问道：“莫非仆人将它们丢去海里了？”

后院中不时传来哗啦的水声，光臧、狻猊的嬉闹声，元曜的挣扎声。

魏国夫人拿出包着五色土的白绢，递给元曜，“这个，还给你。”

紫檀木浴桶是白姬的敬爱之物，是用来自天竺的“一寸檀木一寸金”的小叶紫檀木做的，木质中透着异香，非常贵重。白姬非常喜好这只浴桶，偶然候化作一条白龙能在浴桶中浸泡一整天。在缥缈阁中，紫檀木浴桶是白姬的禁脔，元曜和离奴都不准碰。

白姬、元曜堕入了沉默的氛围中。

白姬却没有笑，她问道：“第一件好事是……？”

上官婉儿嘀咕道：“甚么高人，明显是一个脆弱墨客。”

在梦里，元曜来到了太液池边。

“还好。”白姬松了一口气，她低下头，将嘴唇触向元曜的肩膀，吮吸他的伤处，并用舌头将唾液涂满他的伤口。

武后遵循商定犒赏了白姬，又问元曜：“你要甚么？你捐躯救了哀家，只要你提出，不管封官赐爵，美人珍宝，哀家都满足你。”

元曜生了一会儿气，也躺下睡了。

白姬撇嘴，道：“我才不会吃那么难吃的东西。我施了一个小神通，把他们送去另一个处所了。”

离奴、元曜固然猎奇，但也不敢细问。

元曜想了想，道：“多谢天后圣恩，小生甚么都不要。”

一龙一猫相对堕泪，仿佛别离期近。

元曜道：“那是因为你没有能够玩弄和使唤的人了吧？”

白姬在元曜耳边笑着轻声道：“轩之本来就是为了功名来到长安，能够趁霸术一个官职，趁便再讨一个标致的官家蜜斯做老婆哟。”

马车在巷口停下，白姬、元曜走下来，让赶车的宫人等候半晌。两人走向缥缈阁，筹算叫离奴来搬箱子。

元曜只好笑道：“小生和离奴老弟一起出来添水，趁便奉告他们你返来了，催促他们快一些洗完。”

白姬拍了拍元曜的左肩，笑道：“轩之不必客气。龙涎的钱，我会从你的人为里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