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姬笑道：“人与非人，都是众生。我虽无人相，不能渡众生，但无人相而救众生，亦是菩萨行。”

元曜仓猝道：“小生不是这个意义！小生只是感觉奇特，玄奘禅师明显说你吞下了五十阴魔会肚子疼，而你仿佛安然无恙。”

玄奘感慨道：“白龙，你可知佛祖奖惩你不能入海的启事？”

韦彦皱眉道：“武后对于空明禅之事并不在乎，但是一些反对武后称帝的老臣趁机放出流言，说《大云经》乃是伪经，净光天女也是妖孽，女人称帝必然天下大乱。达摩祖师慈悲为怀，不忍百姓涂炭，才送出空明禅，以警世人。这个流言也不晓得是谁放出来的，连耳目浩繁的来俊臣都没查出来，归正现在大街冷巷都这么说，武后也晓得了。”

白姬笑道：“轩之别急，有毒只是描述罢了，并不是真有毒。”

元曜担忧白姬为救众生吞下五十阴魔会腹痛，但是连续几天畴昔，白姬都好端端的，笑眯眯的，能吃能喝能谈笑，一点也没有难受的迹象。

白姬笑道：“我只能做出日月腾空的风景，没体例请来净光天女，还得劳韦公子穿戴一番，在天上飞来飞去地散花了。这事隐蔽，不宜假手于人，只能韦公子亲身上了。韦公子放心，只需求散花一刻钟罢了，也不会有多累。”

“白姬，我们是刎颈之交，你可得帮我！”

韦彦急道：“快不要胡说！我们韦家固然跟庐陵王是姻亲，但是却对武后忠心耿耿。韦氏一族经心尽力支撑武后称帝，绝无贰心。那流言不知是谁放的，却害了我。”

白姬道：“我没有吞下五十阴魔。那日在空明禅里，送走你们以后，我将三昧魔撕成碎片，又将未成形的五十阴魔困入了五叶妙莲当中，我把五叶妙莲吞入腹里，看上去就像是我吞下了五十阴魔。回禅房安息以后，我把五叶妙莲又吐了出来，回缥缈阁以后，我就把五叶妙莲放入三楼的时候荒漠里了。”

韦彦大喜，道：“真的吗？明天真会有日月腾空之景？”

白姬笑道：“那，就这么决定了。”

玄奘道：“阿弥陀佛！白龙，你悟了。入人间道千年，你终究有一颗慈悲之心了。”

元曜反应过来，顿时拉长了苦瓜脸。

韦彦道：“武后得知这个流言，拍案大怒。她一怒之下，便要究查空明禅之事。与空明禅有关的人也就是玄奘禅师、处寂禅师与我三人。玄奘禅师乃是两朝圣僧，武后不敢获咎，那就只能找处寂禅师与我的费事了。不晓得为甚么，或许是处寂禅师长得俊美，武后仿佛与他非常投缘，还聘请他去洛阳新都做国师呢。这模样看来，空明禅这事最后能够就是我一小我开罪了，毕竟百僧宴由我卖力，宴堂里净光天女画像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了妖异之事。白姬，你可得帮我想一个化解的体例。如果我开罪被放逐，轩之可就见不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