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

“唔，两情相悦大抵就是你瞥见我很欢畅，我瞥见你很欢乐……”

“阿辰，你竟然还记得那件事情……”

“啊？！大抵是两情相悦？”

白姬坐在轩窗边，一边赏识寒山转苍，层林尽染的秋景，一边喝着白果鸡汤。离奴不在，去河边垂钓了。

白姬望了一眼不远处的珍珠檀木案，上面堆了十卷道家的神通秘笈。——白姬处理了阴阳镜事件，守心真人遵循商定，答应她读十部藏宝阁里的降妖秘笈。不过，只许在江城旁观，不准带走。

“也有欢愉与幸运的吧。”

白姬笑眯眯隧道：“两位鬼差，你们仿佛忘了，遵循商定，麖角已经当作苍玉，抵给我了。你们跟判官之间的事，我管不着。但在我这儿，麖角是‘给’，而不是‘借’。”

白姬望着天涯的浮云，想起了麖与仡梦，喃喃道：“去六合之间，化为风霜雨露，朝为行云，暮为行雨。轩之，人与非人，明显是分歧的存在，为甚么会相爱呢？”

元曜想了想，道：“被孙道长和胡辰兄弟一搅合，小生也不晓得甚么是两情相悦了！不过，众生相爱并不必然都是一见倾慕，两情相悦，也有能够是朝夕相处，日久生情。”

吵嘴无常见到白姬，仿佛有话想说，却又不敢开口。

“爱情都是哀痛的吗？”

元曜忍不住道：“白姬，我们都在江城观待了五天了，甚么时候回缥缈阁？”

吵嘴无常面面相觑，以眼色相互推委，推给对方开口。

“哦！”白姬道。

“白姬，你快别比如了，你总能比如出一些奇特的存在，害得小生都不晓得甚么是爱情了！”

“轩之，等我晓得了，我就奉告你。”

白姬斩钉截铁的答道：“不能！”

“比如呢？”

（《阴阳镜》完）

元曜道：“白姬，小生觉得你会向掌门真人索要真金白银的酬谢，没想到竟然是书。”

白无常把黑无常拉走了。

一阵风吹来，金黄的梧桐叶飘落，又到暮秋了。

“甚么是两情相悦？”

“算了，你赢了……”

黑无常将铁镣抡起，问白无常道：“操家伙上去抢吗？”

白姬笑道：“不急，产生了活死人横行这类大事，长安城里必然会戒严一阵子，东、西两市也不会开。我们回缥缈阁，也没有买卖可做，不如在这风景如画的江城观待一阵子，喝喝鸡汤，看看秋景，趁便再读读闲书。”

“我去了一趟南海。”

“不晓得爱情是甚么，真让人烦恼呀！”

孙上天嘴角抽搐。

“那甚么是两情相悦呢？众生为甚么会相爱呢？”

“白姬，别烦恼啦，你那么聪明，总有一天你会晓得众生的爱情是甚么的。”

江城观，玄机楼。

望着孙上天和胡辰渐行渐远的背影，元曜仓猝摇手道：“不对，不对，这不是两情相悦！这是至好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