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姬看清了元曜和韦彦,笑道:“我刚才梦入《楞伽经》,想找达摩祖师谈禅,不晓得怎的,竟堕入了空境……”
“他自创了唯识宗。”
一个华服公子走进了缥缈阁。
里间,青玉案边,元曜忍不住问道:“白姬,那无字空明禅到底有甚么深意呢?”
白姬道:“韦公子谈笑了,佛门净地,如何会有妖异?这叫做神迹。神迹产生,必有因果,韦公子,你就不猎奇吗?”
韦彦笑道:“轩之,你俩边看书边打打盹的模样,还真是一模一样。”
白姬浑身一颤抖,猛地一下子醒了过来。
“韦公子,如果彻夜画像又开口了,你替我问一句,‘你是谁?’”
白姬扑灭了一炉檀香,道:“我也想不明白。处寂禅师梦见了三个声音在石林里辩佛,又瞥见了可骇的东西。谁在石林里辩佛呢?可骇的东西是甚么呢?达摩祖师为甚么会呈哀泣之状呢?”
元曜一愣,仓猝放下了手上的事情,走到里间外听着。
处寂道:“阿弥陀佛!是的。前天早晨,玄奘禅师在大雁塔中彻夜译著经文。明天早上,送早斋的沙弥进入大雁塔,发明玄奘禅师不见了。大雁塔外,有武僧彻夜保护,未曾见玄奘禅师出来。大慈恩寺的主持虚空禅师非常焦急,大师却感觉玄奘禅师是得道圣僧,非同普通,能够是他本身去哪儿了,等机会一到,他又会返来。”
元曜盗汗。他实在不能了解韦彦奇特的恶兴趣。
“这三个声音在辩论些甚么?”
白姬跟处寂在里间谈禅论佛,元曜在大厅清算货架。
离奴和波罗蜜做好了午斋,白姬、元曜、处寂便一起去后院用饭。
“白姬,才夸你一句,你就把一日看尽长安花的事情都想好了……”
韦彦一愣,点头,道:“好。”
元曜正摆放货色,就闻声内里白姬大声道:“玄奘禅师不见了?!”
元曜仓猝摆手,道:“不了,不了,小生读不了通俗的佛经,还是出去读《论语》吧。”
元曜忍不住问道:“白姬,画像开口,真的没有妖异吗?丹阳不会有伤害吧?”
白姬皱起了眉头,仿佛也非常猜疑。
“轩之,你们儒家也一样。韩非子在《显学》篇当中,不是也把儒家分为八派吗?”
吃完了午斋,波罗蜜便跟处寂一起回大慈恩寺了,它临走前,还打包了两个蜜瓜,一承担马乳葡萄,说是明天再来吃晚餐。
韦彦道:“武后宠遇忠心的老臣,看父亲大人兢兢业业做了这些年礼部尚书,就把我从凤阁调进入了礼部,替父亲大人分忧。此次百僧宴,父亲大人交给了我,这些天我都在大慈恩寺的宴会堂里卖力宴会事件呢。”
韦彦难堪一笑,道:“嘿嘿!大慈恩寺的宴堂前面就是舍利塔,舍利塔中供奉着很多得道高僧的骨骸。深更半夜,万籁俱寂,单独一人在宴堂当中喝酒,比燃犀楼更幽森,更有鬼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