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奴也不明白,她奇特地问道:“父王,母妃去哪儿?”
观音奴一惊,回过神来,她的面前恰好是杨广一边挣扎一边被令狐行达勒死的场景。
裴虔通道:“斩草不除根,必有后患。”
萧嫔神采惨白,咬着嘴唇道:“陛下,局势已去,臣妾特来向陛下告别。您最宠嬖皋儿与观音奴,臣妾特地将杲儿带来见您一面。臣妾恐受凌#辱,先行辞职,望陛下保重。”
杨杲不明白这统统,呆呆地站着。
杨杲的头滚落在观音奴脚边,恰好朝着观音奴的脸,他死不瞑目,眼神哀怨。
观音奴也吓哭了。
江都,丹阳宫。
杨广气愤,扑向裴虔通,吼道:“冲弱何辜!”
心疼本身的父王在面前被人活活勒死,观音奴心碎欲裂,竟然没有眼泪,她只记得父亲的话。
杨广一边挣扎,一边望向神采板滞的观音奴。
宇文明及、裴虔通策动兵变,率兵攻入了丹阳宫中,杨广仓促失措,变装逃入西阁。
萧嫔放开牵着杨杲的手,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儿子,又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女儿,狠了狠心,转头向外间走去。
杨广望了一眼瑟瑟颤栗的观音奴,眼神绝望。
小女孩迷惑且惊骇隧道:“父王,我们为甚么要逃窜?”
“慢着!”宇文明及禁止道。
裴虔通放下了刀。
杨广恨然地望着一众叛军,道:“寡人固然孤负了百姓,但对你们不薄,你们荣禄兼极,为甚么要叛变寡人?”
你是隋朝的公主!记着这份仇恨,临死也不要忘记!
裴虔通竟被这小丫头瞪得有些发毛,只想从速一刀砍死她。
“本来陛下喜好毒酒,偏不让你快意。”宇文明及看了一眼不远处呆坐在杨杲头颅边的粉雕玉琢的观音奴,笑道:“本想让你也身首异处,但恐怕再一次吓到这么敬爱的小公主,请陛下解下腰带给令狐行达。”
观音奴望向西阁外冲天的火焰,俄然明白了甚么叫国破家亡。
宇文明及嘲笑一声,道:“因为你罪大恶极,也因为这江山太诱人了,也该换一个仆人了。”
杨广绝望,他及其迟缓地解下本身的腰带,却被令狐行达一把抢了畴昔。
萧嫔走后不久,一阵吵杂的兵戎之声响起,内里响起了打杀声。
裴虔通一脚将杨广踢翻在地,在他身上擦刀上的血,道:“斩草除根。”
令狐行达将腰带强行往杨广的脖子上圈,杨广冒死地挣扎,却敌不过人高马大的令狐行达。
观音奴惊骇不安,扯了扯杨杲的衣袖,道:“哥哥,我惊骇。”
杨杲年纪小,被这么一下吓,忍不住哭了起来。
“父王,我惊骇……”
不一会儿,宇文明及、裴虔通、令狐行达带着一大队叛军闯进了西阁,杀死了一众侍卫、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