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脉象非常奇特,时而踏实时而微弱,又时而俄然脉息全无,安然皱着眉头,老者的内息很不稳,混乱而凌杂,她正要放下老者的手,俄然脉象急变,如万千奔马促蹄,在安然的指端下腾跃,老者的嗯嗯之声也越加大了起来,紧闭的眼皮下眸子在快速的挪动,脸部的肌肉狰狞扭曲,本来沟壑纵横的额头皮肤此时因为拧紧的眉头而被拉的过于平整,安然啊的一声放开了老者的手,今后跌坐在地上。
“你们几个小鬼好贪吃,哈哈……过一段时候可就要分开父皇了,皇宫少了你们几个,父皇该多孤寂!嗯……有好吃的可要多吃点,去了瀹蠡岛就只能吃鱼咯!”
“嗯,也有别的好吃的,比如紫蓝菜,白叶,瀹蠡果,地牛瓜,穴知虫……”
“嗯嗯……”老者嗟叹声不竭,安然以一个医者的经历晓得老者此时正在经历着极大的疼痛,她几近是出自下认识,将老者的手从被子下拿了出来,接着搭上了老者的手脉上。
此院一样没有院墙,但四周皆被两人来高的一种宽叶草给围了起来,将里头的风景与外隔断。安然穿草而过,脚板踩在草叶上蓦地传来钻心的刺痛,然后安然便感到了脚底多了滑黏黏的触感,她心头一凉,晓得脚板被叶片割破了,但是她仍旧停不下来!耐着痛,接着又走了几步,高草前边呈现了一条仅一人宽的巷子,巷子上铺着一层冰晶普通的小草,那些冰晶发着都雅的透明的萤光,安然的脚刚踩上去,脚底的疼痛竟刹时消逝,软软的轻柔的草叶让脚底板非常温馨,接着又走了几步,安然能感遭到先前被长草割破的伤口都愈合了,这让她很惊奇。
床上的老者眉头舒展,面庞清癯,眉须发都是红色,鼻孔张的很大,嘴里收回嗯嗯的痛苦之声。而围着老者的是一圈蓝色的小花,安然看细心了,却发明这些蓝色的花除了色彩竟然跟红色的末子花一模一样!而靠近老者的那些末子花色彩闪现白到蓝的突变,越是靠近老者色彩越蓝,而摆放在老者头顶四周的一盆已经蓝到泛紫!
这一觉直睡到半夜,安然被一阵纤细的声音惊醒,那声音似有若无,同时一股无形的力道将安然从床上牵引而起,循着声音而去。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萤番草?萤番草叶片呈细圆条状,上头有无数的小冰晶,能快速的愈合伤口,还能食用,发展在极寒之地,并要以最纯洁的雪水灌溉,是极其罕见的植种。安然在书中见过,她曾被萤番草的图片吸引,没想到却于此处得见,可惜她不能停下来看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