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波没昂首，他脑仁儿跳着疼，“你说。”

蔡永强猛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就算这是真的，可大虾能认吗？你又拿不出别的证据，那你即是白说。说不好，你还多一条做伪证的罪。”

麻子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赶紧说道：“伍仔，伍仔能证明我没扯谎话！”

马云波的确是哭笑不得，“陈市长您这话是从哪来的……”

早上请动自家亲大哥出马，让住院的罗旭出面找蔡永强要人，成果在禁毒大队仍然扑了个空，陈名誉左想右想越揣摩越感觉不对，挺到了下午，还是按捺不住，出门前给陈文泽又打了个电话，直接扑到了隔壁市局马云波的办公室里告状，“马局，到底是性命案大还是贩毒案大？你奉告我！”

马云波把话筒放归去，前面是东山市长，前面是他师父，马云波这个位置本来就难堪，偏此次行动绕过他，他就没来由过问，只好揣着明白装胡涂地和稀泥，“李局有李局的事情，有些事情需求保密，这也能了解。”

蔡永强：“伍仔人呢？”

“他私吞了货，手脚不洁净，我揍了他一顿，他就跑了。”

麻子较着支吾了一下，没底气地点头，“他……他没说。”

“四个月前……”麻仔细心想了一下，抬手敲了敲有些昏胀涨脑袋，“……3月14日。”

“你晓得是谁让大虾杀林大鹏的吗？”

这底子就不是部属对下级带领说话该有的态度，但陈名誉身份特别，马云波也耐着性子，“这李局领头的结合督导组办案，不必然事事都跟我报备。”正说着，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马云波接起来，看了陈名誉一眼，“哦，陈市长……”

“这像话吗？！”陈名誉压着火，“大虾和麻子身背命案，我刑侦备案窥伺，怀疑人竟然被禁毒大队给藏起来了！藏得连你公安局局长都找不到！”

马云波也是无法，“我是真不晓得那两个毒贩现在在哪儿。”

麻子点头，

他说着回身向外走去，脚步拖着，身材也不再矗立，马云波看着他的背影，阴霾的神采在脸上一闪而过……

麻子一时语塞。

“……好吧，”麻子颓废地松了口，“我们是想对伍仔动手来着。他坏了我们这行的端方，得给他一点经验才是，不然我就没有威望了是不是？”

他说这话，较着弦外有音，马云波快速一惊，猛地抬开端来，目光峻厉冷定地逼视着他，喝问：“你甚么意义？”

“阿谁蔡永强，就晓得装傻充愣！”陈名誉还是不满，看着撑在办公桌上支着头揉太阳穴的马云波，“马局，有句话实在我一向想跟你说。”

“……那我不清楚。”

蔡永强和李飞都晓得他说的“糖果”是指麻古，也猜得出来他论述的跟大虾电话里说的这个吃麻古的人，就是林大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