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陡生,屋中的丫环们都禁不住惊呼出声,却被冒出来的几个黑衣暗卫吓得呆住,个个贴在门边墙边不敢行动。
王妃还是在笑,不但在笑,笑声也越来越大,最后竟连眼泪都笑了出来,她抬眸看向有些不知所措的敖夜,“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遇敖夜,你实在是个好孩子。”
“将侧妃娘娘看顾好。”他淡淡的叮嘱道,“如果照顾得不好,我返来你们也不必活了。”
东苑的侍卫见到敖夜皆是一愣,东西二苑,互不来往已经是心照不宣的事了,他们虽熟谙敖夜,却从未正面赶上过,即便如此,他们还是当真的行了礼。
没猜想敖夜并没有出声,他悄悄的睁眼望了望屋外头垂垂暗下来的天气,迈步走出了屋子。
两个黑衣暗卫皆是叩首称是,几步上前便钳住了艾玉棠要将她今后院带。
他缓缓掀起视线,眼眸中沉淀着深深的暗色,他嘴角一勾,顿时便是两道银光闪过,那两个守门的侍卫顿时没了呼吸倒在地上。
答复她的只是敖夜沉默的背影,艾玉棠心中的惶恐一波高过一波,不管不顾的抓挠尖叫,敖夜指尖微动,暗卫顿时了然,一个手刀劈在她的后脖颈上,她立时便软软的晕了畴昔。
“如何没有?”敖夜喝茶的行动一顿,抬眼看向王妃,“给我穿世子的衣衫不便能够,何必舍近求远?”
从那以后,这么多年,他都未曾再踏入东苑,更未曾见过那位王妃。
敖夜点点头,行了一礼坐下,却不开口说话,也不看她,垂着头不知在想些甚么。
王妃指尖微微一抖,却仍然保持着平和的腔调,悄悄问道,“你想要如何?”
这是他第二次来东苑,上一次是他八年前刚被接入府中,按端方要见过当家主母,但王妃因为长年身材孱羸乃至没法分开东苑太久,因而便让他到东苑来拜过。
敖夜对劲的环顾了一圈,目光又重新落到王妃身上,“您的儿子,几日前曾在城门前,当着诸多官员之面,摧辱于我。”
终究,他还是抬步上了台阶,掀起门帘。
敖夜一起直行,径直往东苑去了。
敖夜点点头,脚下步子不断,却被侍卫拦住,“不知四少爷为何来东苑?”
艾玉棠瞳孔一缩,尖叫出声,“敖夜!你这是要做甚么?!”她的声音又尖又高,常日里的仪态万千全都不见了,她边挣扎着想要摆脱开两个暗卫的束缚,边尽力转头对敖夜喊道:“敖夜!敖夜!放开我!你到底要去做甚么!?”
“真是。”
他立在屋中,侍从和婢女吓得更是瑟瑟颤栗不敢转动,心中都有些绝望,想着本日怕就是他们的死期了。
本日敖烈不在府中,而是往度砚城郊野北烈军驻扎的营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