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灵点头，手中结印，丹田处的两颗紫星俄然狠恶地颠簸起来，一股股精纯的灵力颠簸刹时披发开来。随后，两颗敞亮的紫星现在了许灵的头顶上方，阵阵灵力颠簸不竭地漫衍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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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那边吹来一阵清风，将凉亭石柱旁的帘子吹了起来，蓝衣的衣裙高低飞舞着，暴露她纤细的腰肢。

蓝衣点头，又道：“有诗云‘弹指工夫转，回身光阴换’，我在这个陌生的天下，不知经历多少春秋变更。佛将一日分为三十斯须，而四百弹指又是为一斯须。《僧六律》中写道：‘一刹为一念，二十念为一瞬，二十瞬为一弹指’，照此说来，我所经历的光阴，又何止是弹指能够计算的？”

许灵一笑，提起笔，在那句诗下写道：“弹指惜流年，回身恋刹间。”

莫非说即便变了，也不能够再归去？莫非说真的不能够逆天，窜改这统统产生过的统统吗？

蓝衣一笑，顿时百花为之暗色，池鱼飞鸟为之倾倒。她点点头道：“你所言不虚，但是你要晓得，人之平生毕竟过分冗长，而于我们修行者而言，十年的光阴也只不过是镜中月、水中花，若我们也如芸芸众生普通，妄图那一刹的欢愉，便是会在这条盘曲的门路上留步不前。你刚才说道‘时之极长名为劫’，我在此不知历经凡几光阴，怕是早已渡完九重劫。”

许灵心中一惊，这番说推让得贰心中的信心有些摆荡。一向以来，他变强的目标都是为了归去，甚么盖世强者，甚么挽救六合，都是可有可无的。但是蓝衣只是淡淡的几句就点破了贰心中统统的执念。

许灵低头深思半晌，开口道：“下句是‘时之极长名为劫’。”

“还是不可！”蓝衣峻厉隧道。

蓝衣淡淡地撇了许灵一眼，顺手在几案上写下一句诗：“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许灵站起了身，悄悄排闼而出。门外，一片鸟语花香，树林阴翳，步移景异。不远处的一座凉亭中，婉转的琴声缓缓传出。许灵循声而去，一袭淡蓝色的衣裙映入视线。蓝衣颀长白净的手指工致地拨动着琴弦，一声声直入心魂。

许灵点头，道：“人之平生，不知有多少顷刻，多少刹时。但是能够值得铭记的，毕竟不过只要这么寥寥几瞬罢了。古时，豪杰沉沦于美人，帝王沉浸于后宫，终不过是妄图那一刹的快感，如果落空了那一刹的欢愉，美人、后宫又有何值得让人沉沦？”

“让我看看你昨晚的服从。”蓝衣还是清冷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