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丧失了一枚九转丹，就必定会在他，或者是姜家获得相对等的代价。

即使他也很想成全姜清玥，却也实在心疼姜晚宁，毕竟本日她实在是太不幸了。

“呜呜……”

姜琰看懂了，姜怀民也看懂了。

姜怀民脸上的笑意一僵，明显没推测方才还扬言“举手之劳不必挂怀”的人，立即变了一副面孔，一坛存了六十年，令媛难买连天子讨要他都舍不得给的极品美酒，也能算是打发？

“这……”

燕珩话锋一转，一派淡然道：“姜大人不必如此严峻，本座既然救了，便不会挟恩图报。”

姜怀民一惊，顿时急道，“那会如何？那该如何是好？”

姜晚宁窝在姜淑予怀中头也不抬，却用浓浓哭腔道：“请父亲务必在本日筵席上定下这门婚事，免得误了姜家清誉和五mm的明净……”

姜晚宁却对峙道：“不可阿姐，你得去找银杏，她或许晓得姜清玥的实在身份！”

一旁服侍的贴身丫环春定见状吓得惊呼了一声，从速冲出门去寻觅大夫。

姜清玥被姜琰一句话问住了，她下认识想点头，可她很称心识到，在姜晚宁的一番演出之下，任谁都不会信赖她对顾长卿没有交谊。

燕珩沉默了。

他这么一说，姜怀民扯了一下嘴角，内心较着更忐忑了。

“阿宁，你如何看？”

姜怀民顿时面如土色，赶紧打断道，“国师不必多言了，一枚九转丹，您便是把我的酒窖都搬空了也远远不敷了偿的！”

素闻国师不爱金银财宝，却甚是爱好美酒，且最爱烈酒。

顿了顿。

……

若说之前姜淑予还对姜清玥的身份半信半疑，现在在经历了姜晚宁几乎被害死一过后，内心几近便笃定了姜清玥并非姜家人，正愁着找不到证据，此时既然有了人证，她天然是不会放过。

听到有好酒，燕珩仿佛多了几分兴趣，他轻勾了一下唇角，道：“姜大人想得倒美，您女儿一条性命，你只用一坛酒，便想打发本座了？”

“噗——”

姜晚宁前一刻还感觉初春池水冷得砭骨，感觉本身定然要染上风寒，可回了房后，她反而感觉浑身炎热，体内像是有一把火在灼烧。

燕珩看向姜怀民，一脸安静道，“以是，这些日子姜大人是筹算将她送入皇宫……还是留本座在府上暂住？”

燕珩扶了他一把，脸上挂着一抹淡笑，道：“姜大人不必如此，本座既然救了，天然会救到底。”

姜怀民陪着燕珩往前厅走去，边走边道，“老臣有一坛收藏了六十年的美酒，非常可贵，本日便当作谢礼赠送国师，还望您笑纳！”

“好。”

燕珩面色如常，却抬高了声量道：“刚才四女人没了气味，本座喂她吃了一枚九转丹。”

但是姜淑予前脚刚一走，姜晚宁神采倏然一变。

姜怀民固然这般说着，但表情倒是愈发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