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她还欠他一个解释，却没法亲口奉告他了。统统的牵绊都解开了，她终究能够分开了，能够去陪她薄命的孩子。

“你觉得死了就能获得他的谅解吗？我不会奉告他的，我要你亲口奉告他！”

“本王算是明白，为何他们为了你甘心去死。”齐天署自嘲笑了一声，又是一口黑血吐出：“也罢，鬼域路上有你陪着本王也不孤单。”

“太医，太医！”

耳旁传来齐术愈的声音，是体贴。只感受冰冷的身躯被他抱起，他的面上尽是担忧。

云林手顿了顿，还在踌躇，她立即握住云林的双臂，祈求道：“没偶然候了，快去！”

懊悔与思念，无一不在牵绊着她，让她魂牵梦绕，又久久不肯拜别。

齐天署已经被兵士押着，奄奄一息，齐术愈与陆明，错综庞大地看着她，眼底的痛心尽闪现。他们此时才明白，她所做的统统都是为了报仇，他们曲解了她。

她的手臂垂下，鲜艳的嫁衣显得更红，而她的双眼，在说完这句话后，沉重的闭上，面上带着欣喜的笑容，惨白又有力，耳中的呼喊越来越远，她绝美的面庞固结，逐步落空了知觉。

皇后刺杀皇上的场景，历历在目，皇后咬牙切齿，那副暴虐的模样，那里另有一国之母的模样，就像是蛇蝎妇人，要杀了皇上，不留后患，更让齐术愈没法名正言顺的坐上皇位。

已经死过一次的她，对灭亡没有惊骇，可这世上另有独一令她不舍的两件事，一是替段正骑解毒，二是亲口对周海说一声对不起。这两件事都是她内心的一根刺，永久没法抹去。

转眼即逝间，陆明的剑已落在皇后白净的脖间。

事已至此，唯有但愿另有解药可寻。

“云林，带着解药，去救他。”她慎重地对着云林叮嘱，终究松了一口气。云林面带踌躇：“但是你……”

齐天署终究死了，皇后的狡计也被发明，统统都结束了……

既然有力亲口向周海报歉，那她就用死来赎罪。

为了七毒丸，她怎会放过任何但愿，早在她用心归顺齐天署并与之相拥时，就发明齐天署身上带有玉瓶，虽触摸不到，更不清楚玉瓶里是何物，但她心底总有一道声音在指引着她，解药在齐天署的身上。

“倪妹！你不能死，周海有救了……”不知是谁在她耳旁呼喊，她已辩白不清，更看不清来人，只觉此言如同冰峰里的温泉，让她冰冷的内心，渡上一层暖意。

腥辣感再次涌来，她忽而闭眼，睫毛染下水珠，再次吐出一口黑血，奄奄一息地靠着。这毒性极大，不管是谁，中了此毒，都会在痛苦中死去，她已尝遍痛苦，几近麻痹，更祈求的不过是死。

云林点头，目带不忍，口中无认识的感喟一声。终是含着热泪，带从所未有的感激，消逝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