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花芯的脑中闪过一道白光,猛地想了起来,指着钱珍珍道:“她的脸上,这伤早便有了,乃是半个月前就有了,毫不是我打的!”
花芯没瞥见钱珍珍的脸,闻言气道:“我何时打着她了?你们听她抵赖?”
凤栩阁的门口,花芯等人瞥见这一道伤疤,不由得纷繁倒吸一口冷气。
这一番清清楚楚的话说出,人群中的哗声便小了一些。
钱珍珍的眼中,垂垂暴露轻视与对劲。还觉得要费一番工夫,本来不过如此。
这一句话,倒是噎得世民气中怒意滚滚。就连夙来好脾气的花蕊,也被噎得几乎喘不上气来。花露更是不敢说话,恐怕本身鲁莽打动了,给凤记、给夫人的面上争光。只是低着头,用力咬动手指头。
花露则缓慢跑下台阶,钻到凤瑶的身边,快言快语把方才的景象描述一遍。
那日,臭丫头竟然敢毁了她的脸,钱珍珍一想起来就恨得不可,却始终找不出人来。想起慕容熙儿跟凤瑶交好,且凤栩阁的买卖做得如此令人眼红,因而一条条毒计便使了出来。胆敢获咎她的人,还未曾出世呢!
凤瑶听罢,点了点头:“我晓得了。”
人群中便响起点头感喟声,也有人怒道:“木氏,你便转过脸去,叫她看看你脸上的伤,看她还如何睁眼说瞎话?”
只见钱珍珍的左脸上,斜着一道小指粗细的血痕,殷红殷红的。布在她洁白的肌肤上,格外触目惊心。
随即,人群中又响起几声不屑的“呸”声。
钱珍珍也不由皱起眉头,只感觉花蕊的语气虽柔,但是字字句句都不好听。甚么叫“大师都能穿上凤栩阁的衣裳”?明显是自秋棠苑卖出,应当叫做秋棠苑的衣裳好吗?
说到这里,唇边勾起一丝调侃:“我们木家不缺这点医药费,你们也不必赔银两,只要承认打了人,向我赔罪报歉便可。”
人群中天然有钱珍珍带来的托儿,现在躲在人群中,又阴阳怪气地叫道:“竟是看不得大师穿便宜又都雅的衣裳么?只想着搜刮民脂民膏,充分本身的腰包,连别人做功德都不肯,一味想着打压,呸!”
陆掌柜倒是故意说甚么,比如叫钱珍珍擦掉脸上的血迹,暴露伤口来看看。但是他一来年长,二来是男人,说如许的话未免轻浮。故而,便只是故意有力,只得感喟了。
“夫人!”听到这个声音,三花的眼中齐齐暴露欣喜。花芯的眼中,又是委曲又是惭愧,这一刻眼泪再也忍不住,扑簌簌地落了满脸。
宫女、寺人,乃至连官家贵女都打过,沾了也不晓得多少人的血迹,光煞气都充足吓人了。那狠戾之气,沾了宫人的怨气,阴沉森的附着鞭子上,加上慕容熙儿的手劲不小,可不就得留疤?
顿时,便有人替她出头道:“花芯女人,竟不知你娟秀如兰的面孔下,怎的生了如此一颗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