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航坐主位,离得稍远,却也没有躲过这一劫,脸上和代价不菲的淡色休闲西装上都被溅染了汤汁,神采阴沉得不像话。
简悠咬着嘴唇,乞助地看向宁骁。他却仿佛没闻声宁远志的用心难堪,呷了一口本身杯子里的清茶。
“好,真是海量!”宁远志对劲极了,抿了一口酒,朝自家老婆使了个眼色。
“感谢……二婶,”她舌头发胀,吐字不清,“真……真好喝,嗝……”
夏燕号召一声,刘妈立即上前接过红酒,为简悠斟上。
“女人白酒喝多了伤身,这是我明天带来的干红,是宁氏自家酒庄酿的酒,喝这个缓一缓。”
“啊……”女眷们仓猝躲闪,却还是被漫天的汤汤菜菜浇了满头满脸。坐在简悠正劈面的宁远志躲闪不及,被一盘生腌海鲜兜了浑身,盘底有冰镇用的冰块,凉得他大呼起来。
以是明天这出难堪简悠的戏,是唱给他听的,就是让他认清楚简悠已经成为他大嫂的实际。
一旁的宁宸看不下去,想把她杯子里的酒倒掉,却被在一旁奉侍的刘妈扯住了衣袖。
孟亚丽替儿子得救,“之前小宸在电影学院的时候跟小悠是校友,传闻还合作过一部戏呢,是吧。”
从小孟亚丽就奉告他,他的任务只要一个,那就是成为宁氏的实际掌权人。可骇的是,宁宸早就已经风俗并接管了她掌控本身的人生,无从抵挡。
宁远志抱动手臂,看向宁骁和简悠的目光充满调侃打量。
白酒酒劲大,简悠身上又热又烫,口干舌燥,渴得短长,又端着满得即将溢出来的红酒杯去喝。
那两个字如同一座大山,霹雷压了下来,压得宁宸透不过气。
“长得挺标致,就是太像桑琪了,我看宁骁哪是对她好,清楚就是把她当作桑琪的替代品了……”
简悠不对劲地嘟哝,宁骁在桌下捏了捏她的手,随即扶她起家,“失陪。”
“哈哈哈,”餐桌上的人都被她的话逗笑,孟亚丽柔声劝道,“远志,你就别难堪她一个小辈了。”
这酒果香浓烈,回味甜美,又不像白酒那样辣,简悠是真爱喝,刘妈刚倒完,她又端起杯子喝光了。
喉咙里仿佛有火在烧,一起烧进胃里,一股滚烫的麻意从下腹伸展至满身,几近是瞬息间,她的小脸就透出了绯红。
说完,她抬头屏着呼吸将大半杯的五粮液闷进肚子里。
宁远志轻视一笑,“侄媳妇这么扭捏作态,的确不及桑琪的万分之一。”他扬长回到本身的坐位上,端起本身的酒杯,“来,我敬你,这下总不能再不给我面子了吧。”
宁骁欠了欠身,不露声色地碰她手肘,整杯红酒泼在了他们两人身上,酒杯跌落在理石空中。
她瘫坐在椅子上,头沉沉的,沉浸在酒精带来的酥痒浑沌中,涓滴没有重视到别人向她投来的戏谑鄙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