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时我早已借用寄父的权力,去查探仇人的下落,出城令还未出时,我的人手已入城查了,但还是无所获。是以,”晏苍陵续道,“此人要么是当年居住于朋友之家,厥后因事流落尘凡,要么是真真从天而降了。”
“……”
回到阁内,晏苍陵快步走到季拂心边,低声安抚,待得季拂表情感稳后,方松了口气,问道:“他体内的迷幻药究竟是何药,为何多日来都未根尽。”
“是。”
“志仅是意念,没法见着,但你却可感受获得,你瞧,它便在你的手中。”不轻不慢地丢下这句深意的话,晏苍陵清算好了布巾,排闼而去,独留一双别有深意的眼,看着他的背影。
“唉,”晏苍陵揉着眉间道,“究竟仇人是何人,为何他们要如此坦白。”
许颂铭不再接话,低垂着头又是一声感喟。
“是是是。”王大夫捏了把盗汗,低头应下,眸子子溜向了歪头看他们的季拂心,内心暗道老祖宗,你快些好起来罢,不然老夫的俸禄不保了。
“新来的清倌。”晏苍陵一顿,神采变了变,“新来的那批清倌,详细是何时进的阁。”
拿起枕边的那锭刻字银子,晏苍陵一如常日地将其塞入季拂心有力的手中:“拿着!你时候牢记你拿着的是志,而非银子!”
许颂铭咳了一声,恭敬地上前一揖到底,不想敬语还未出口,便听一声大呼冲耳而来,震得耳膜嗡嗡嗡地疼。
“是。”许颂铭回声,内里却在腹诽,去书房,唤我来朝临阁何为!
“许大人!”一道朗声吓了许颂铭一吓,迟滞一瞬,方抚着胸口嗔了面前人一句,“何为呢,咋咋唬唬的。”
“快滚快滚!”晏苍陵也被吓了一吓,跳起来就将许颂铭丢出了阁外,“甭出去!”
“不错,”许颂铭点头道,“探子查过,这俩姊妹自小一块儿长大,相互搀扶方有本日,对对方是全权信赖。只是mm性子不好,自打她接办事件以来,阁内出了很多的乱子,世人皆对她极其不满。而新来的清倌她也不知施恩,只会吵架逼迫别人接客,一些受不住的便吊颈他杀了。”
王大夫脸上皱纹都拧成了一团,搭着季拂心的脉探了又探,摇首道:“不该当啊,王府内奇丹灵药很多,老夫但是下了重的分量,论理如此多日,再短长的迷幻药也当根尽了方是,为何还会如此。”
“哦?”晏苍陵吊起了眼梢,并不续话。
小厮将头一低,憋不住笑意隧道:“本日那位公子多喝了一碗粥,王爷表情甚好。”
晏苍陵行动举止拘礼,未有一分特别,季拂心一瞬不瞬地盯在低首的晏苍陵上,目光深悠得仿若清泉中的两粒黑晶,透辟敞亮。
季拂心低头去望那锭银子,但薄被朝身一盖,便反对了他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