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斌？”季临川将这名字挂嘴边喃了几声，目光沿着王斌高低走动，出言却让人震惊不已，“不知中间同我们有何渊源，为何互助我们。”

晏苍陵踌躇了，他转首对上季临川，将相互的手指从指缝间穿入，一根一根，从指尖握到指根，再至十指紧紧相缠，连一点裂缝都不给氛围，好似留下那么一点空地，酝酿起的感情便能在此中一泻如注：“我……我……”支支吾吾半晌，都道不出只言片语的完整话语。他想带季临川去的，还是是落霞山的潇湘亭，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说。到底季临川对本身的豪情不明，如果再如此带他前去，未免有些俄然，万一吓着他怎办。可心底想着这些，这相扣的手指又拢得更紧。

季临川疑云重重，目光沿着晏苍陵转了好几圈，倏尔福诚意灵，噗嗤一声笑道：“你但是要带我去落霞山？”

“是。”王斌也不敢回绝，点头应下，躬身退回原位，噙起一口茶，压下心慌，为稍后到来的事情做好筹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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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当真为着他们好，便照着本王说的去做。”也不知是实话或是作谎，晏苍陵说得脸不红心也不跳，信誓旦旦，“总而言之，要么不说，要么便照着本王所说的去说。”

“王爷到，”扬长的一声落下，王斌猛地回顾扑到了晏苍陵的面前，连施礼都顾不上，就问，“王爷，您可回了。尚书大人环境如何。”

稍后，晏苍陵同季崇德客气了几句，便号召人就坐。

晏苍陵马上站起，装模作样地哈哈大笑，上前驱逐：“季大人，您这边请。”

“璟涵，璟涵！”

“不，王爷！”王斌急了，抬手便止住了晏苍陵要命令的手，顿了一瞬，目光游移半会，终是诚恳承认道，“王爷，草民大胆，可否……”他将目光移向一旁的侍女，脸现难堪之色。

搁下笔时，他反几次复将手札看了数遍，确认无误后，方塞入信封封好，让人送往都城。

“他走？！”晏苍陵鲜明拉开了这个度量，将这话放嘴巴咀嚼了数次，他怎地忘了，季崇德会跟着他回芳城，是因季临川在此，若这父子俩都生出离意，他还如何将人留下。

“好着呢，甭担忧了。”晏苍陵大手一挥，走至主位翘脚一坐，闲适地端茶便饮，“诶，你也坐着啊！”他朝着王斌压了压手，“你若站着，难道要高我一等了。”

季崇德眉心略沉，明显对这一声过于恭敬的称呼也有些不大适应，但到底对方是个王爷，他亦不好再回绝人，只能点头应下。

“季大人？”季崇德容色微变，非常不适这过分崇高的称呼，“这一声大人，草民端不起，王爷还是唤草民的名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