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苦录_风沙一场酒一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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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煮了杯醒酒茶,安设他坐下,不好开口扣问,便干脆沉默。他却俄然开口问:“朕是不是太不是人了?”

她望了望本身的手,随后说:“阿瑄不爱练武,我便练了,这手倒是不能看了。”

皇后看了宋衣很久,俄然便向宋衣跪下,宋衣吓得赶紧行礼,皇后却把宋衣揽在怀里,口口声声的对不起,宋衣惶恐之余皆是莫名其妙。

宋衣被放出去养好伤去宫里当职的第一日,便遇见了皇后。南越属江南,女子大多温婉清秀,皇后便是如此,水滟滟的眸子,及腰的青丝,白衣素装倒是风华无双。

我点头:“是故事中人,我害得他戈壁寻人,生生送了命。”

赵彦愣了半晌,宋衣笑笑:“如何?来到大宣可适应?”

榻上的人也笑:“便是这个理。”

宋衣每日陪着,不是不痛,只是麻痹地把统统看作理所当然,波澜不惊。

她喃喃:“记不得了,却实在是好久了。”她的眼神有些飘忽,仿佛回到了最后。

烛火摇摆,她已经三年未见他,看不清他的面庞,跪在地上满心忐忑,直到他问:“你可怨我?”

宋子瑄将宋衣安设在宫内,宋衣不晓得这是为何,却也没有力量扣问,脑海中老是赵彦和迟越死时的画面,一幕一幕仿佛想把她的脑袋生生掏空。

正月十五,天阴。

宋子瑄仿佛俄然回了神,伸手推开门,焦心肠喊来太医,众太医用力尽力方才节制住体内的毒,只是有些已经深切心肺,宋衣光阴无多。

宋衣一时有些狼狈:“如果再次起兵,便是生灵涂炭,民不聊生,皇上三思。”宋衣悄悄咬牙,一时担忧赵彦,竟然忘了北凉现在已不算国度,而是从属于大宣,只求宋子瑄不要多想。

宋衣一时语塞,她现在甚么都没有,如何回报?宋子瑄看着她笑:“他明日问斩,你监斩。”

我看着榻上的人笑了笑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宋衣便觉得,只此平生,如此过完下半辈子便是毕生所求,但是,平平过完一年,边陲便有了战事。

次年花红艳艳的时候,皇后产了公主,皇宫一片平和。宋衣因是女子便帮着皇后照顾公主,皇后渐渐喜好起宋衣,三番四次地提及宋衣的婚事,终究在多次提及以后皇上发了脾气,甩袖而去。

榻上的人并未当即答话,想了很久才说:“怎会不怨?我疆场厮杀,生命攸关,他却娶了别人,怎会不怨?”我抬眼细看她,面庞安静,眸子里是我所熟谙的绝望。

我笑笑,下认识地看她的手,手指之间满是细细的薄茧,手背上伤痕累累,猛地看上去略微有些吓人。

我倒茶的手一抖,没敢答话。却听他道:“你们都不晓得我有多怕,我恨不得将她拴在我跟前,但是不可,这江山万里,我能依托的只要她一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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