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敏开朗地拍拍他的肩,“不要紧,你怕你父皇,我可不怕。我让我父亲说,或者我本身去和陛下说,让毛修之来为我们做菜。”
二人异口同声,问道:“是谁?”
赫连定轻颔下首,说道“你说的没错。当年父皇孤身一人,投奔你父亲的部落,成果你的叔祖却把父皇绑了,要献给魏国的拓跋珪。如果不是你父亲偷偷地把他放了,两人一起流浪,相互搀扶,哪有父皇本日的功业?不过,也由此惹怒了魏国,可爱那些魏军把你们叱干一族给灭了,害得你们族人四散逃离。”
绮云笑答:“你们没有去过建康,那建康城的繁华,物品的丰厚,超乎你们的设想。最驰名的秦淮河两岸,吃食琳琅满目,色味俱佳。有大煮干丝、十锦豆腐、芙蓉菜心、鸡丝浇面等等,我是数也数不过来。”
“毛-修-之,”绮云一字一顿地答道。见二人犹自不信,又道:“毛修之,就是前几日效命于陛下的毛修之毛司马。他做南边菜的厨艺非常高超,他就是因为厨艺好,向东晋权臣刘裕献上牛羊羹这一绝味的菜肴,刘裕竟封他为太官史,后又升为尚书光禄大夫。”
绮云猎奇地问:“我听闻陛下威武剽悍,对人非常峻厉,能靠近他的人极少,但是陛下待你和你的父亲极好,必然是你和御史大夫有过人之处。”
面对明眸皓齿的绮云,赫连定还是有些期呐呐艾,“郡主,传闻长安城非常都丽繁华,郡主对长安非常熟谙,不如…..”
丽敏点头说道:“是啊,魏国和你的父皇,和我们叱干一族都有灭族的血海深仇。”又靠近二人,小声道:“你们别看陛下神威赫赫,我听我父亲说,当年避祸时,他二人在一起出亡逃生。你父皇常常整夜地做恶梦,狂呼不止,盗汗淋漓。我父亲问他如何了,他说又梦见他的宗族亲戚皆被魏军追杀,推入黄河的景象。”赫连定和绮云听了,皆唏嘘不已。
绮云浅笑着温言道:“五王子,绮云情愿和殿下一起去长安城旅游一番。”赫连定想不到绮云晓得他的心机,竟承诺得如此利落,不由心花绽放。
绮云答道:“这些小吃看起来款式各别,项目繁多。但是,如果和建康的小吃比起来,绮云感觉味道欠佳,不如南边菜甘旨鲜香。”
赫连定只得停下脚步来,那少女奔到二人面前,微微喘气,拽着赫连定的胳膊,大声道:“定哥哥,你这是要去那里?为甚么不等等我?”
赫连定点头,打断她说道:“丽敏,你别做梦了。毛修之现在是父皇麾下的重臣,岂能为我们净部下厨做菜?”
他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美景,耳畔听着清越的奥妙天籁。绮云也看到了赫连定,手中的横笛缓缓放下,清澈的眸子冷冷地谛视着他。现在,他的心狂跳起来,欲张口发言,却怕吓走面前的仙子。绮云见他并不言语,回身翩然拜别,只留下一缕清丽的身影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