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云正欲跳下水榭,一名白衣男人从天而降,挡在绮云身前,手挥折扇,文雅地旋身。世人只感觉面前一花,还未等看清,四个男人已经“扑通扑通”地掉进水里了。
“墨……”未等绮云“宫主”两个字出口,那墨宫主伸出折扇拦住绮云,淡淡地说道,“就叫我墨川吧,你也用不着叫我宫主,那些个虚礼我向来不看。”
墨川脸上的冰霜有些褪去,轻摇了摇折扇,“我朝影宫最讲公道,鄙人有个发起,我晓得女人身上已没有甚么银两,在我擎香楼每天好吃好喝,是要费很多银子的。就算女人可觉得琴师,但像本日如许被人骚扰的事恐怕也少不了,擎香楼每天还要忙着善后。不如请女人入我朝影宫为琴师,岂不清净?”
“就如许谢我,女人不感觉礼太轻了吗?”墨川的身量很高,居高临下地睨睥着她。
这时,门口款款出去一个女子,绮云一看恰是刚才跳舞的美人,名唤冷玳的,现已换上一身红色衫裙。绮云细看她的身形,本来就是那日在壶口瀑布边,看到的墨川身后的两名侍女之一。
绮云道:“能给我看看,你方才发的暗器吗?”
夜风袭来,淡淡的菊香缭绕在绮云的鼻端。在银色月光覆盖中,墨川凭栏而立,如高山遗仙,俯瞰天下尘凡万民的喜怒哀乐。对着他苗条挺拔的背影,绮云感遭到他如璧月的孤寂,流霜般的清冷。
只见他的目光流转,眼风扫过之处,园内世人倒吸一口冷气,不敢有一丝的嬉笑,震惊呆怔之际,内心只是迷惑道:这是凡人吗?
翩翩佳公子的聘请不轻易顺从,绮云的内心挣扎了一番,问道“我在这儿开消了多少?”
见了绮云,那白衣男人懒懒地起家,立在绮云前,目光猖獗地打量着她。
冷玳对绮云屈身行了一礼,“多谢公子为冷玳奏曲。”
绮云忙止住她,“姐姐不必多礼。”
墨川拿出一枚,放在手心。绮云拿起来细看,只见那暗器玉石,晶莹剔透,薄如货币,与本技艺臂上嵌着的白玉形状款式一模一样。她暗想,看来这朝影宫与本身另有某种联络,不如眼下顺水推舟,进那朝影宫查访一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虹霓上前,向绮云说道:“冯公子,我向你先容,这位是擎香楼的仆人,朝影宫的墨宫主。”又对墨宫主说道:“宫主,您晓得她的,恕我偷懒,不先容了罢。”
虹霓在一旁冷嘲道:“绮云,你受她一礼也无妨。她为本日跳这舞,但是筹办好久了。”
虹霓解释道:“女人,我这儿是青楼,不是浅显的小堆栈。你还使唤我的下人,招唤我的女人,一天的吃住用度,起码要二十两吧?你在我这儿住着已半月不足,起码欠了三百两。以是说,这二百两,已是我给你打了八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