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年青兵士也有些馋:“你这是来晚了,如果早来几天还能赶上酸菜鱼,楚连长带兵去戈壁拉练,在湖里抓了几百斤鱼呢!”
顾卿卿在桌下猛踩顾青烈,眼神跟刀子一样往他脸上用力刮。
“还真有点像。”说话的年青兵士看了下她眉眼,笑道:“来探亲的就我们班长家的嫂子,另有赵军医的媳妇儿,剩下的就是顾排长他妹子啦,看年纪你必定是顾家妹子。”
只剩楚岱和顾卿卿两两相望。
顾卿卿:“……”听这语气仿佛不是讽刺,也不是笑话,是纯真的可惜?
“是呀,”顾卿卿有些迷惑他们如何晓得,指着本身的脸笑眯眯问:“我和我哥长得很像吗?”
顾卿卿自来熟的拉了条小凳子在他中间坐下,摸了把刮刀帮着削土豆:“哥哥,我们今晚吃甚么呀?”
楚岱随便靠着椅背,没了练习时紧绷的身姿:“如何?”
可惜如许的拉练一年就那么四五次,还都是逢年过节。
余繁华是感觉她一个女娃蓦地换了个新环境怕她不适应,每天在屋子里闷着本身,到时候再闷出病来。
“阿谁,我哥说的是小时候好久前的事儿啦,我现在不爬树了,也不捅马蜂窝。”
兵士们陆连续续从门口出去,都是穿戴军绿色练习短袖,神采轻巧嘴里唱着歌儿——
“我二叔和堂哥正在树下捆柴禾,吧嗒掉下来一个大疙瘩,马蜂嗡嗡直叫。”
许念摇点头:“算了。”
赵泽的补助寄归去, 被他娘扣住,感觉当年是百口扶养了他现在才气来军队, 至于钱和票, 应当是分给两个哥哥们了。
他想了半天,终究记起指导员的话:“小我魅力实足。”
“卿卿!”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余繁华和他媳妇儿那如出一辙的大嗓门响了起来:“是不是要打热水?快来。”
顾青烈呲牙咧嘴,乍然起家:“我去打饭。”
“看呀!”顾卿卿来了兴趣:“我在家就看过两三次电影。”
顾卿卿点头,“他是长得挺都雅的。”也难怪这么多人喜好。
她拎着水壶,不紧不慢往前走,打量四周。
顾卿卿被他眼底的纯粹传染,思乡的难过淡了一些,她手脚敏捷把削好的土豆扔中间盆里,“楚连长是个甚么样的人呀?”
她提着暖壶和余繁华道了声谢,筹办归去昼寝会儿。
现在用的是蒸饭和烧水一体的蒸汽机,厨房有三四个顾家院子那么大,也是土灶台。
“那就好,对了,你余叔跟俺说早晨文工团放电影,说是啥海港,就在前面空位,现在她们就在挂幕布啦,到时候你去看不?”
“能, 这日头最好晒被子了, 别看是下午,比俺们故乡中午的太阳还毒着呢。”孙淑芬把被子扯平, 见她一身蓝色碎花粗布短衫, “卿卿你带厚衣裳了没?边城早晨可冷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