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老太太在枕头上点点头,笑眯眯地问她:“锦棠,你跟安安的洞房就是在这张炕上完成的吧?”
“苦!”苦得她眼睛眉毛都皱在一起。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说,如果我想嫁给你师父,让他给你当爷爷,你感觉如何样?”
蒋老太太还是头一回睡热炕,感觉很别致,也很镇静。
蒋老太太爱美了一辈子,即便上了年纪,身材还是保持得很好,她最讨厌谁说她胖。
“我脸上有花?你干吗一向盯着我看?眼神畏畏缩缩,油腻男!”
陈锦棠内心甜甜的,也暖暖的,熟谙蒋俞安这么久,他还向来没跟她吵过架呢。
陈锦棠有种恍忽的感受,仿佛回到了刚到香潭村的时候。
明显刚才都拉了一波好感了,这么一句,得,今晚的尽力算是白搭了!
“锦棠,炕好热啊,睡着很舒畅。”
刘一针抽了抽嘴角,气哼哼道:“死老太婆你是不是有弊端,我哪儿油腻了?我每天都洗冷水澡,身上又洁净又清爽,半点都不油腻!”
当时候的蒋俞安固然傻乎乎的,但是很爱笑,很悲观,不管她说甚么,他都听得很当真。
刘小鹏高傲不已,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小脸羞得绯红,奶奶也太开放了,如何俄然问起这些。
“小孩子家家的懂甚么?你没听人说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相爱,这是我俩之间的情味!”
不过她说甚么,做甚么,他都会顺着她。
再一昂首又变了脸。
水烧的温热后,祖孙二人洗漱洁净,便坐到炕上,盖着被子谈天。
幸亏陈锦棠悄悄给蒋老太太喝了空间里的灵泉水,蒋老太太才勉强受得住砭骨的酷寒。
陈锦棠:“……”
非论她问他甚么,他都答复得很当真……
陈锦棠:“!!!”
“甚么东西,黑漆漆的,另有一股子怪味,我不喝!”蒋老太太嫌弃地推开药碗。
骂完后,还是跟着刘一针绕着院子转起圈来。
陈锦棠:“好勒,奶奶,我们走。”
他一向都很宠她,向来都舍不得惹她活力。
蒋老太太刚放下筷子,刘一针就拉着她绕着乡当局的院子走了三圈,蒋老太太不肯走,双手叉腰骂他:“脑袋有题目,这么冷的天在院子吹风,咋想的?”
本来奶奶早就看出来师父喜好她,本来她对师父也存着那份心机!
蒋老太太拿起杏干放进嘴巴里渐渐咀嚼着,综合了嘴里的苦味,对劲地点点头。
“拿来吧你!”蒋老太太一听是下油的,当即把药碗抢了过来,一口气灌进肚子。
白微微紧紧抱住刘小鹏的胳膊,笑得一脸娇俏:“对啊,对啊,我们家小鹏说甚么都是对的,就算他说玉轮是红的,我也信,嘻嘻。”
蒋老太太见陈锦棠害臊了,忍不住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又问她:“锦棠,你感觉你师父如何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