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东国公梁丘亘之二子、原东镇侯梁丘恭之弟、梁丘舞之亲生父亲梁丘敬袭东镇侯之爵位,率军三击薛仁,终将其斩杀于芜湖,将无数承平军叛党逼入湖水灭顶。使得早前有十余万之众的承平军经此一蹶不振,但是,当时作为东军主帅的梁丘敬却也战死疆场,传闻是被流矢所伤,不治身亡。
谢安闻言吃了一惊,难以置信地望着吕公,他当然清楚吕公指的是甚么。
“好,一言为定!――甚么时候?”深深望着吕公,谢安点头应下了此事。
“这……恐怕有些分歧适……”
可回想起那日儿媳蕉萃的面庞,吕公却也不忍心将这般沉重的家业重担强加于她,毕竟这位儿媳年方二十,正值风华正茂,岂能叫她来回于账簿、出入之间?
“不见得……”中间苟贡一脸古怪地小声插了句嘴,一昂首重视到谢安没好气的眼神,赶紧低下头,顾自吃酒用饭。
听闻吕公所言,谢安沉默不语,按理来讲,梁丘家嫡子陈蓦杀了吕家嫡子吕帆,此事决然难以等闲罢休,现在吕公这边主动松口,那天然是最好,毕竟梁丘公也舍不得本身的孙子陈蓦为此事负全责,一命偿一命,但题目是……
“……”冷静望了一眼苏婉,谢安深深皱紧了双眉。
吕公摇了点头,苦笑说道,“[晚到一步]吕公博……记得很多年前,有些功德之徒,将老夫与伯轩比较,戏称我二人[是战逢先梁丘亘、晚到一步吕公博]……当时老夫非常不悦,可现在再看看,倒也没错,老夫平生做事,老是晚到一步……早前未曾见到帆儿最后一面,现在,亦未曾见陛下最后一面……”
“谢大人……哼!”谢安轻哼一声,端着酒盏自饮一杯,见此,苏婉面色一黯,低下头去。
在春秋上,吕公比上不敷、比下不足,作为与梁丘公同期间的豪杰,吕公眼下的处境,不成谓不难堪。
大周弘武二十三年仲春十八日,是大周天子李暨所立[弘武]年号的最后一天,待次日,大周新任天子李寿便要初度早朝,并且正式将年号改成[景治],这意味着大周[弘武之治]的完整结束。
“啊,”望着谢安惊诧的神采,吕公苦涩一笑,点头说道,“老夫不在冀京的这段日子,皆赖婉儿筹划家业。苦心费心,现在老夫既然回到家中,是故,将叫这孩子安息一段日子,你也看到了。比之当初蕉萃很多……”
而后,三支雄师汇合于江南虎林,将顺江而逃的南唐天子刘生逼死于江南虎林,从而结束了这场长达两年余的战役,大周终究得以一统天下,而后,李暨便于虎林昭告天下,改年号为[弘武],意在表扬本身办到了历代先皇所办不到的事,以莫大武功,毁灭夙敌南唐,终得天下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