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铁牛结舌,这话他确切说过,当时老二佳耦的后事,他是半点也不想沾手,不想出钱,也不想着力,便当着村里很多人的面说了这一番话,没想到现在竟让夏元秋拿住话柄。
夏铁牛获得了证明,立马情感便冲动了数分:“当然有题目,送趟货罢了,他如何能收你这么多钱,较着是坑你嘛,欺负你没有大人照顾,如许,这货让我来送,我不收一两银子,就收九百五十文一趟,如何样?”
“你姐呢,在家吗?”夏铁牛直接问道。
元昊点头:“在呢,有事吗?”
她那鬼灵精似的眼睛会没瞧见他这个大活人?这清楚是用心的,我忍。
夏铁牛瞪了元昊一眼,不悦道:“当然有事,跟你说不着,我本身去找他。”他卤莽的推开元昊,径直往院里走。
“不成,我得去找她,有这肥差,如何也不能让外人占了去。”夏铁牛说着便拎了一件衣裳披着赶往元秋家。
远远瞧着那青砖乌瓦的大屋子,另有那比人还高上一大截的院墙,他就牙疼,这么好的屋子,偏不让他住,他憋屈得很呐。
夏铁牛拍着胸脯道:“我是别人吗?我是别人吗??我是你大伯。”
“话如何能这么说,虽说你现在身上有点子钱,可也得省着花不是?一趟省五十文,十趟便是五百文,一年下来,可不得省好几两银子,这好几两银子,能够买好些东西呢。”夏铁牛循循善诱。
元秋点头:“别在我面前耍这一套,没用,我和元昊孤苦无依时,你这个大伯在哪儿?可有管过我们姐弟两一顿饭?可有拿正眼瞧过我们一眼?我们爹娘死时,你可有帮着摒挡后事?当时你是如何说的来着?你说你和我爹早就分了家,既然分了家,便不再是一家人,你家是你家,我家是我家,互不相干,这但是你说过的原话?我夏元秋可有一句谎话?”
夏铁牛本就是个爆脾气,前头好话说尽,现在实在是忍不住了:“你个死丫头,还要如何说你才气明白?这活得我来做才合适,别人都不成,明白吗?”
“不明白,这活是我派的,想让谁做便让谁做,论不上别人来指手画脚。”
夏元秋耸肩:“不如何样,我不差这五十文。”
他这一开口,元秋便知他来此的目标,心中嘲笑,面色却半分不显:“是啊,一两银一趟,有题目吗?”
元秋却涓滴不承情,只凉凉道:“我也不差这几两银子,您的意义我明白了,请回吧。”
院门敲得砰砰响,元昊跑来开门,见是夏铁牛,本来溢着笑的脸立马拉下:“夏家大伯可有事?”
元秋正端着一盆水出来,瞧见这架式,便想也没想将一盆水泼在了夏铁牛脚下,又作出一副吃惊的模样:“哎哟――实在对不住,没瞧见您来了,不谨慎弄脏了您的鞋,抱愧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