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来,常美凤容颜有变,可这按捏的工夫但是从未变过,就算有变,也是越来越妙,他很奇怪。
听到这,卓钟海又皱了眉头,不悦道:“你闲话归闲话,与一帮子妇人可少议论朝局中事,特别你在家里听到的,可千万不能在外头去嚼舌根,有些话一旦被故意人听了去,但是要出大事的,你可别不晓得轻重。”卓钟海这些年算是想明白一件事,也终究晓得甚么叫门要当,户要对。
见卓钟海板着的脸柔缓下来,常美凤这才说道:“夫君,沁月和沁兰两个孩子,你更属意那一个?”
固然百里家的人对此说法表示不信,也查了好久,却终究因全无证据而不了了之,为了此事,他足足受了天子三年的冷眼。
卓钟海挑眉,深看了常美凤一眼,道:“没想到你对这朝局之事还挺清楚,看模样是下了一番工夫的。”
他极不耐烦的起家,看也没看常美凤一眼,径直出了书房,留下常美凤一人在书房垂泪自怜。
常美凤点头:“老爷说的不错,妾身也是这般想,靖王乃是皇上最爱好的皇子,而皇后又无子,这太子之位,必然要在七位皇子当当挑选,皇上钟爱靖王,这是朝野皆知之事,加上靖王独掌西北三十万重兵,在江湖中也有不俗的权势,其他的六位皇子,除了四皇子梁王以外,再无人能与其比肩,纵是这梁王,也是减色于靖王,以是靖王妃的分量可想而知,将来如果母范天下,沁月这性子,怕是要亏损。”
如果畴前,卓钟海见她如许,定然会心疼,然后用力安抚,少不得另有一番温存,可现在,常美凤已经不再是畴前的常美凤,而卓钟海也已经不再是畴前的卓钟海,特别在得知百里昀雨压根就从未叛变过他,沁雅也是他的亲生女儿后,他更加变得较着,变得完整。
卓钟海缓缓争开视线,还是半眯着,半晌道:“说实话,我更属意于沁兰,这孩子心机更活泛些,不如沁月那般断念眼,模样也是极好,堪配靖王。”
常美凤掩口娇笑:“那是天然,夫君身为一品丞相,而我也是封了诰命的一品夫人,怎能半点不晓这朝局中事,与一众贵女闲话时,岂不是少了谈资?”
他不敢说出百里昀雨他杀的本相,只对外说百里昀雨是因为女儿沁雅的失落而心神不宁,误坠水井身亡。
常美凤见卓钟海俄然拉下了脸,眼里尽是对她的不满,心中顿觉委曲,面前雾气蒸腾,泪水滚滚而落:“老爷,您现在是嫌弃妾身了么?”
常美凤这类小门小户里出来的女人,空长了一副花容月貌,品性与端庄的大师闺秀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不说别的,就拿她和百里昀雨相较,不管是学问还是见地或是品德,她连给百里昀雨提鞋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