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姐弟二人将两只药篓子装满时,已经是巳时末,现在赶归去吃午餐怕是来不及,姐弟二人便干脆像上回一样,趁着日头正烈便在溪里洗个澡,将带来的干粮吃了,又装满了两只竹筒的古泉水,一向忙活到未时,这才背起篓子返家。
第二每天刚蒙蒙亮,姐弟二人便背着篓子去了鬼域丛林,春季的凌晨非常阴凉,伴着晨露冷风,二人脚步不快不慢的缓缓而行。
张婶奥秘一笑,瞧了瞧门外头,见没有听墙根的,便压底了声音道:“这事我也是听娘家亲戚说的,传闻村长想让女儿嫁到镇上去做少奶奶,天然打小娇养着,客岁还带着蒋春燕去镇上相看过婚事,传闻是一家布庄老板的儿子,家底殷实,当时两边都对上了眼,眼看婚事都要成了,谁知蒋春燕在一次去镇上的途中被地痞给拦住,眼看名节便要不保,这时来了一个年青的公子,三拳两脚的便将那地痞给赶走了,救下了蒋春燕。”
元秋听完幸灾乐祸道:“那村长不得气个半死,苦心娇养大的女儿,本觉得能够攀上一门好亲,却谁知到头来还要嫁给种地的。”
二人有说有笑往回走,在路过一片小树林时,瞧见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黑衣人,以及一辆由两匹骏马拉着的马车掠入树林。
这里间隔鬼域丛林非常近,以是常日里几近没有火食,这也是那些人如此放松警戒的启事。
“蒋春燕自打那次后,便得了相思病,心心念念的都是这个救她的公子,可惜人家公子只是路见不平拔刀互助,打跑好人后也不留名,直接便走了,蒋春燕喜好上了那豪杰少年,再也看不上布庄老板的儿子,婚事便告吹了,村长气得将蒋春燕关在屋里好几个月不让出门,幸亏这事晓得的人并未几,估摸着那刘文轩也是不知情的,不然如何能够会娶一个内心装着别的男人的女人?”
张婶轻笑:“估计村长也是想着将来刘文轩能落第仕进才肯将蒋春燕许给他的吧,只可惜,怕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也怪不得她这般幸灾乐祸,实在是这两家人的品德都太差了。
只远远闻声一声声的吁叫声,又是马儿的嘶鸣声,那群人在树林一侧的湖边停了下来。
元秋一脸迷惑:“既然是丫头的命,又为何要养成蜜斯的身子?蒋家人究竟打着甚么算盘?”
骑着高头大马的黑衣人纷繁下了马,那驾马车的黑衣人也跳下了车,搬了只小凳放在车驾之下,自那厚厚的车帘内伸出一只白晰欣长的手掌,手掌悄悄撩开帘布,暴露一张俊美不凡的脸。
元秋用草挡住头,眼睛侧透过草裂缝看外头的环境。
元秋瞧见那前头骑马的黑衣人皆蒙着面,眼神含着杀气,立马便心生警戒,拉了元昊趴在一只土堆后不敢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