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姨娘,江千儿心中冷冷一笑,从这一次措置江丰这件事的手腕上来看,七姨娘可不是那种打动莽撞的笨伯,这件事恐怕另有黑幕。
南琴是七姨娘身边的贴身奴婢,环香闻言不由迷惑道:“她来做甚么?”
南琴很快在奴婢的指引下走了出去,一瞧见江千儿便满脸堆笑的扶了扶身子,口中道:“奴婢见过四蜜斯,七姨娘晓得四蜜斯昨日受伤,特地让奴婢给四蜜斯送了点东西来。”南琴说着便取下她挎着的竹篮,揭开竹篮上的蓝色方巾。
七姨娘与四蜜斯可向来没甚么打仗,何况七姨娘和大夫人还走得很近。
环香瞧着江千儿的神采,好似已全然预感到这件事普通,再一想方才江千儿的话,环香心中顿时惊奇不已,莫非蜜斯说的人就是她吗?
她虽如此想,但大要上却不动声色道:“环香,还不快收下,他日我一订婚自到访去处姨娘伸谢。”
只见南琴从那竹篮中取出一个精美的水墨陶瓷小盒,当着江千儿的面一翻开,顿时一股浓烈的香气扑鼻而来。
那翠云坊之事也多亏七姨娘在背后周旋,才会做到如此不留陈迹。
但江千儿却一脸漫不经心的模样,仿佛毫不在乎普通问了句:“现在是甚么时候了。”
环香有些无法,不明白蜜斯为何对此毫不上心,但即便如此,她还是答复道:“已颠末端巳时了。”
七姨娘这一次能够说是帮了她一个大忙,但对七姨娘来讲倒是在江千儿身上吃了个大亏。这个时候七姨娘不但不来肇事问责,却还反倒来给她送东西,这倒是当真非常风趣。
“可不是嘛,七姨娘顾虑四蜜斯的伤势,特地让奴婢给四蜜斯送来的。”
南琴道:“这就不必了,七姨娘说了四蜜斯身上有伤,就免除这些烦琐之礼了。”
环香拆开绷带,瞧见她手臂上那可怖的伤痕,固然现在伤口处的血液也已经凝集成痂,但还是还是可见伤口触目惊心的模样,环香不免担忧道:“这么大的伤口如果留疤了可如何是好。”
她话音刚落俄然门外就有奴婢出去禀报:“四蜜斯,七姨娘身边的南琴来了。”
环香正想诘问,却又听江千儿道:“环香,你去门口看看是否有人前来。”她的话并不似在扣问,仿佛是在说着一件已经笃定了的事普通。
大夫人在娘家逗留了一晚,直到第二日才将江丰的事给完整压了下来,回到府中时却已经是精疲力尽。幸亏她昨日分开之前已经向江旬叨教过,获得江旬答应以火线才出府,以是即便过了**返来也并没有甚么大碍。
南琴道:“女子的面貌躯体最为要紧,不成留下一点疤痕,这一盒如玉胶有祛疤复原之奇效,是七姨娘好不轻易才得来的。光是内里的虎魄髓就贵重非常,这么一小盒就不下十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