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方才醒了,找不着人,摔了一跤!”安嫂焦急道。
宁斑斓拿牙签剔了一块,正要放嘴里――
这么说,他昨晚梦见了宁斑斓,还跟她上床了都不是梦?
转头,朝随后跟着他出去的仆人道:“去拿一支烫伤膏来。”
一小我影却俄然投在她的身上,还没等她昂首,齐以翔握起她被烫伤的那只手,想起方才的一幕,眼中闪事悔怨之色。
敏捷跑去洗手间把苹果洗了,又跑归去,递给他。
不晓得过了多久,当病床上的男人伸展了眉头,不再那么难受时,天已经蒙蒙大亮……
然后她在床边坐下,在他的额头上覆上冰袋,用湿帕子一遍遍擦拭他的满身,替他擦去汗水,和浑身的炎热感。
“齐以翔,你感受如何样?齐以翔,齐以翔……”宁斑斓来到床边,轻声地叫他,“把这药吃了。”
关上大灯,只留一盏温温的壁灯,宁斑斓打了个哈欠,回房洗漱歇息。
齐以翔当然明白宁斑斓的设法,他就是用心的。
为甚么他不能对她断交一点呢?
该死,她不想让他看到她这么狼狈的模样!
要不是手腕还被他攥着,她绝对用灌的!
齐以翔皱起眉头,挣扎着,就要坐起来。
炙热的目光,仿佛有火团在他的眼眸里扑灭。
宁斑斓走到床边上:“你方才不是睡着了,如何又醒了?”
宁斑斓惊奇的眨了眨眸子,他的反应让她的表情很糟糕。
宁斑斓踌躇了一下,晓得他现在身材不舒畅,也不再诘问这件事,而是把水端到床边,递给齐以翔。
“我说了,走开!”齐以翔烦躁地一把打将水杯翻开,眉头舒展,气愤地喝斥:“谁准你进我的房间?”
怕了他了……
她懒得再服侍了。
他倒是不承情地推开她的手:“走开……”
齐以翔捏住她的下巴,一双乌黑如墨的眼眸,直直地盯在她身上,“昨晚,你一向在照顾我?”
她现在超等悔怨,早晓得就让他发高烧,烧死算了。
齐以翔没有活力的赶她出去,而是捡起药膏,可贵用柔嫩的声音哄她:“听话,别闹。”
宁斑斓只能强行把药丸放进他嘴里,又给他灌了几口水,
“你是上天派来奖惩我的妖精。”
齐以翔蹩起眉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的身材拉到他面前,就要吻她……
宁斑斓被盯得一阵心虚,恼羞成怒地说道:“看甚么看,我可不是因为体贴你!你不要自作多情!”
两人悄悄对视了半天,宁斑斓冒死忍着,眼皮却越来越沉,昨晚为了照顾他,她一夜没睡,此时不住地想要打盹,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
宁斑斓行动幅度很大地把药膏打掉:“不要你管!”
房门还保持着他分开时那样没有关,“婢女”坐在床上,低着头,不晓得在想甚么,想得那么出神,连他走出来都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