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昀正与牵机顺从关头,毫无防备,被金丝盖个正着,只觉有一道无形光幕把本身紧舒展定,浑身转动不得。
灵素身材微颤,喊道:“君知否!”她见君知否只是转动不休,竟然没有显现卦象,大是不安,催动真力,结个“不动真印”,手指一弹,便有一道金光度进君知否中。灵素又是一声喝道:“君知否!”
沿着红毯持续进步,约有百十来米,便见一条狭小的过道,通向阴沉暗中的未知地点。
顷刻金光高文,自她中指之上升起一个金黄色的圆球,突的一声,顶风而涨,化作一张金丝铁网,盖向赵昀。
那两道青光仓猝驱逐,摆布夹攻,去敌那红光。无法那红光气势如虹,青光不管如何腾避挪移,都抗不住红光威压,不免节节败退。
那两个侍女痛呼出声,胸口生疼,各吐出一口血来,不得不退避三尺。
赵昀眼睛胡乱四看,他也不懂书法,那几个字倒有三四个不熟谙。就听屋内响起一个清澈冷酷的语声:“混闹!师父的话也不听,非狠狠打你几记屁股不成。”
房间的门不动自开,屋内的檀香气味涌了出来。赵昀但觉心神一宁,已跟着章淼踏步而入。
章淼带着赵昀又转了个弯,轻笑道:“师父在这内里呢。”对着房间喊道:“师父,淼儿返来啦,可想死我了!”
殿宇大门高达五丈,大开大阖,气势不凡。饶是赵昀心中多事,也油然生敬。大殿中却无泥像之类,只铺了一条红毯,想是自创门派未久,并无偶像之故。
赵昀不好拂逆章淼美意,何况牵机已入骨髓,心中亦是想要去除奇毒,便由那章淼拉着,往水月庵而去。
那君知否收回震天雷鸣,似在苦苦挣扎,卦身蓦地颤抖,一根根爻线自图中浮出。
想到此节,赵昀眼睛不由望向章淼超脱的青丝,想到终有一日这如缎青丝将无复存在,没出处的感到悲伤,心头一阵苍茫。
屋内那人叹了口气:“你啊,就是恃宠而骄,也怪我过分宠你了。也罢,叫那小子也出去吧。”
章淼不由分辩,拉起赵昀衣袖就欲往大殿闯去。执剑少女仓猝禁止,手拈法诀,青色长剑化作两道青光,森然欲下。
那白衣灵素自蒲团上站了起来,姿式文雅,如同青莲初放,无艳光而有幽芳。她的声音仿佛更冷了,清冷的目光直射赵昀,倒是对章淼问道:“这小子便是那块顽石吗?”
赵昀只觉无处不痒,不出不痛,恰幸亏章淼和她师父面前,不肯逞强,死力忍耐。
赵昀才知修真之人也缺款项,不由啧啧称奇。公然在过道内走了半盏茶时分,在面前闪现的是一排净素的房间,都是白墙木门,毫无润色。
章淼轻拍酥胸,那提到嗓子眼的心儿才稍稍缓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