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还算机警,紧跟着道:“没有呢,就传闻顾姨娘吃了小厨房的东西有些不舒畅,发脾气吵架了厨娘们。”
“很好,去给我筹办一些上好的木料,送到庆安候府。”
掌柜的见她没走,不耐烦地昂首:“我这儿赶着做大买卖呢,哪有空接待你,快走快走。”
当初她是见过宋宜晟汇集到大量胡木练手的,以是她才感觉这东西应当不难找,却没想到竟是个奇怪玩意。
都说那马婶儿跟她干系好,也不知是不是真有其事。
长宁拿过他的羊毫,在一旁白纸上写了些东西折好递给掌柜的:“把这封信交给沈家大蜜斯,候上些光阴,天然有好动静。”
掌柜的手一抖,羊毫戳在账簿上一滩墨迹却得空顾及,忙不迭的点头:“做,做,当然做了。”
长宁挑眉,还没见过这么做买卖的呢。
小丫头接着时一个趔趄:“善云姐你力量好大啊,这箱子我一人儿可背不动。”
若能现在换上一批货,省下大笔的运费不说,入秋第一波胡人来的时候,说不定还能抢下头一单买卖。
长宁对劲一笑,转成分开。
小丫头耸肩,公然,谎言不成信。
这还只是第一步。
此前她一向挣扎在存亡边沿,都是宋宜晟主动招惹她被动反击,现在统统步入正轨,她不消在保命上费时候下工夫,天然能够腾脱手来,主动反击。
所谓胡商店,就是与西域突厥人做买卖的胡商开得铺子,售卖些大楚没有的物事儿。
宋宜晟练习构造术的大笔开消,他的职员班底,人脉花消,乃至情深义重不忘亡妻的隽誉,哪个不是源于沈家这份姻缘。
可惜现在这个季候是互市的淡季,售卖的都是客岁的尾货,人也少了很多。
幸亏长宁要的东西并非应季之物,她进店敲了拍门板:“掌柜的,叨教有没有胡木?”
只要她清楚,沈家的财力在宋宜晟往上爬的路上到底占有了如何的职位。
“还能有谁,主事的马厨娘呗,不过全部小厨房都挨了罚,马婶子年纪大资格老,仿佛没遭甚么罪,只是闹得挺大的。”小丫头偷偷瞟着长宁神采。
看来,她需求加把火了。
长宁背着大大的东西箱走在路上,内心策画宋宜晟将会有何行动。
忽地,一只白嫩的手按在纸上,长宁轻飘飘道:“可别怪我没提示你,如果偷看迟误了事,丧事,就要变成丧事了。”
长宁不置可否,只是敲了敲桌上的纸,道:“办事的端方,你都懂吧。”
掌柜的微诧:“你这小女人晓得得很多,不过你既然清楚,就该晓得有多少胡商店子抢着做沈家的买卖,聪明的就归去吧,这几日里估计没人会费阿谁心机给你找胡木的。”
这庆安县虽是边疆小城,倒是兵家必争之地,三十里外的鹰眼关更是要紧,号称驻扎着大楚最强的十万兵马。可有生必有死,将士们在此流血堕泪保家卫国,胡商们的买卖也始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