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个厨房杂役都不敢靠近，就在窗口扒着看。

斋堂里，宋老夫人杜氏披金戴银，抹额上的红宝石有鸽子蛋那么大，头上更是镶金带银珠环玉翠。

看管的杂役面面相觑，又碍着马婶儿的面子，终究放行。

按着长宁两个丫头也跟着分开，长宁含笑回望，施施然进了厨房。

名声，款项，职位，一样都不能少。

以是现在真的得了权势职位，杜氏就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一样，猖獗的讨取着。

算这丫头识相。

顾氏脊上盗汗涔涔。

可她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受着，还得笑呵呵的，不过再看向长宁时，眼里的肝火倒是不经意间散去。

“把她拖下去――”顾氏话还没说完，就听长宁蓦地开口：“凉糕好吃吗？”

顾氏内心翻了个白眼，杜氏这辈子都没去太长安，还一个味道。

婢女拿银子时，那脸都是绿的。

“好，很好，还是怜姐儿故意呐。”杜氏极其夸奖，还道：“同老身当年在长安吃的，是一个味道。”

“哪儿能啊，马婶儿，那善云算是得了夫人青睐，现在除了婢女兰香两位姐姐，就属她最受夫人重用了。”小丫头酸溜溜的。

她却不紧不慢，屈膝见礼：“老夫人久等了，姨娘要我邃密着，就不敢快走，怕撒了东西。”

正赶上长宁进门，小丫头要走，长宁挑起嘴角：“帮我给婢女带个话，问她打碎了我们小厨房的琉璃盏，该如何措置。”

“当然不能白打碎了。”长宁笑道：“姨娘，我给老夫人送的凉糕也不知合分歧口味，您要不要去问问，免获得时候钱氏做不出来味道，让您丢了老夫人的欢心。”

“凉糕在这儿呢。”长宁清清冷凉的嗓子在斋堂院子里喊了声。

“这还用冰镇着的？”杜氏眼尖地看到了食盒里的冰块。

“女人快别消遣我了。”

她本只是想杀杀长宁的威风，并非想要长宁的命。

顾氏浑身一僵：“她没给娘送来？”

长宁的技术她是尝过的，这厢立即问道：“凉糕在哪儿呢，快拿出来让娘尝尝。”

长宁目光扫过，只来得及看到一个跑掉的影子。

可长宁不识好歹竟然不肯低头，这对于顾氏来讲但是致命的。

和和乐乐地从斋堂出来，顾氏还得了一件杜氏的嫁奁镯子，这凡是都是给大妇的犒赏刹时让顾氏笑开了花，看长宁的眼神儿也变得温和很多。

直到厥后柳将军出征返来才为她们做主，加上长宁时不时的布施才得以面子。

顾氏嘲笑：“如何，现在倒成了铁打的骨头，宁死不平了？好，那我就成全你。”

恩威并施，才气震得住人，让长宁别再想着往晴暖阁跑。

杜氏的脸刷地沉下去，就仿佛炽热夏季里身上泼的一盆凉水敏捷蒸发洁净后的暴热，让她这脾气蹭蹭地往上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