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诸人这才明白崔文卿话锋转了这个大一个弯儿,竟是为了替折昭正名,顺带热诚梁青川,一时之间心机各别,白亦非等拥戴折昭的军中将领更是暗自喝采,大觉奋发。
折昭黛眉微微一颦,目光略带责怪之色,意为:不要在混闹了。
崔文卿心内乐开了花,扫了高坐在帅台上的折昭一眼,眼神表示道:如何?本公子短长吧?替你把场子找返来了。
颠末一番不大不小的风波,宴席正式开端。
梁青川气得都将近疯了,想要站起家来拂袖而去以示气愤,但如果就这么走了,明日他放屁怒走的动静就会传遍全部府谷县,也不知会遭到那些刁民如何编排。
梁青川本欲再言,忽见折惟本缓慢递来一个眼神,也只得压抑住心头之气,冷哼一声拂袖落座,暗忖道:狗赘婿,待会我们就让你都雅。
不知为何,梁青川现在有些顾忌这个赘婿,缩了缩脑袋嘲笑出言道:“就你这酒量,哼哼,醉酒出错跌落池水差点淹死,只怕也不能陪吾等纵情!”
折惟本眉头皱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一样低声道:“无妨,此次我要让他死无葬生之地!”
故此,必然不能走,必然得沉着。
折昭有伤在身,本来不能喝酒,但她念在受伤之事不成别传,本日这类环境又不能不饮,数杯烈酒吞下肚腹,俏脸当即满盈上了一层酒后的酡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帐内的世人推杯换盏,氛围垂垂热烈了起来。
折昭又切应时宜的安排了军中相扑比试,两名赤膊壮汉相互角力,顿时引来了一片大笑喝采声。
一席话落点,全场氛围顿时一滞,紧接着,有位将士忍不住大笑出声来。
梁青川偷鸡不成蚀把米,气得嘴唇瑟瑟颤栗,浑身高低颤抖不断,心内又是屈辱又觉难受。
貌似这厮又想挑事啊?
崔文卿忽地一声站了起来,捏着鼻子大声嚷嚷道:“哎呀,你此人如何在大庭广众之下放屁,并且还如此大声,真是有辱斯文!”
靠!我家娘子真是神补刀啊!杀人都不见血。
落座之时,梁青川心境不满,用心将气撒在了长案上面,撞得案几“噗吱”一声轻响。
梁青川一怔,暗忖道:这小子仿佛话中有话啊?甚么不提也罢?
崔文卿眉头一轩,暴露了一个轻视之色,淡淡说道:“梁老板来我振武军军中做客,在坐的将军都是仆人,我崔文卿也勉强算得上半个仆人,如何?莫非无多数督相陪,你就喝不下了!”
真是及时雨啊!
崔文卿等的就是这句话,非常遗憾的言道:“昔日鄙人听到关于梁老板的传闻,一向敬慕非常,经常在心头胡想出一个如同陶朱公范蠡那样玉树凌风,英伟不凡的绝代美女人,毕竟也只要如许的尊容,才气与梁老板的赫赫名声相配,但是本日一见,才晓得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梁老板的边幅实在是令人……哎,不提也罢,不提也罢。”言罢,竟是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