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卿当即也不游移,当即与荷叶一道,前去了待客花厅当中。
言罢,何老夫怅叹言道:“要不姑爷,我们就承认他入资之事如何?否者店铺极难运营下去。”
崔文卿嘲笑道:“若连第一道坎都过不去,我崔文卿有何颜面立于六合之间!走,我们先去绸缎庄看看,必然会有处理之法的。”
他还是是一副儒士做派,只可惜面上没有半分刚正之色,却带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阴冷狠辣,走进便嘲笑道:“鄙人听闻贵铺仿佛碰到了运营上的费事,故而特地前来拜访慰劳,如何,两位店主不欢迎么?”
“这么说来,鲍大店主是在教我如何做买卖?”
“老丈,现在我们还剩多少布匹?”
崔文卿和何老夫同时一愣,都明白鲍和贵现在前来,只怕是不怀美意。
已是初夏季候,何老夫的额头竟有豆粒大小的汗珠,惨白着脸颤声言道:“也不知是为甚,明天城内统统的布料庄都断了我们的布料供应,现在我们已是无布匹可作裤衩裁剪了。”
崔文卿神采顿时变得非常丢脸,重重一拳砸在结案几上,震得上面的茶盏嗡嗡作响:“这鲍和贵公然是霸道蛮狠,竟威胁布庄不做我们的买卖,连裁缝也不放过,实乃可爱之忧!”
崔文卿悄悄点头,皱着眉头暴露沉思之色。
“最多三天,三天若还没有布匹供应,我们无步可用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鲍和贵,何老丈明显有些措手不及,赶紧躬身道:“不知大店主驾临,小老儿实在有失远迎,快请坐,快请坐。”
这日午后,崔文卿正在荷叶的伴随下捧书浏览,不料突闻何老夫登门拜访的动静。
“呵,小子,若你滚出府谷县、滚出府州,说不定我鲍和贵何如不了你,但你只要在府州一天,大爷我轻而易举就能让你倾家荡产,沦为街头要饭的乞丐。”
只不过现在军中的裤衩订单尚未结束,阿玛尼打扮店的买卖也正值饱和当中,倒也用不着拓展新的停业。
崔文卿想了想,当即沉声问道:“可知布帛断供启事?”
以是必然不能断供!必须保持发卖数量。
来到何记绸缎庄,也不知是否死崔文卿的错觉,伴计们脸上仿佛都有一种惶恐不安的神采。
鲍和贵双目中寒光一闪,伸脱手来用折扇敲击着崔文卿的胸口,嘲笑道:“大爷我早就对你们说过,在府谷县的地盘上,还没有我鲍和贵办不成的事!只要我打个号召,看谁还敢卖一丈布给你们?又看谁还敢来你们何记绸缎庄充当裁缝!”
何老夫当即找到了主心骨般精力一怔,点头连声道:“好,小老儿就遵循姑爷说的办。”
“姑爷,大事不好了。”
“那我如果不肯意呢?”
颠末筹办,何老夫已经将何记绸缎庄的家什全都搬到了打扮店内,统统延请的裁缝也已经全数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