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表姐,昨晚十八听到母后和父皇吵架了。”十八公主苦着小脸道,小胖手绞着,明显有些担忧。
半晌,他面无神采地将那张纸丢到了中间的火盆着,看着火舌蹿起将纸燃烧尽殆,神采始终未变,那森冷的气味仿佛与内里的冰雪融普通。
星枝忙应了一声,说道:“有的,奴婢这就去拿来。”
昭萱低首掩住眼里的冷意,此次罗家垮台是不争的究竟,大罗金仙也挽救不了了,也不枉她打算了这么久。婉妃觉得一个代王能让天子转意转意?她心中嘲笑,觉得代王真的会是今后的真命天子么?现在谁不知天子态度含混飘忽,看似看重代王、端王,实在却没有个准信,几次脱手,使得朝臣勋贵都不敢再等闲站队,免得再遭了天子的忌讳被他惦记上,而这也是天子喜好看到的局面。
纪显眉头忍不住蹙了起来,沉吟一会儿说道:“既是如此,你这些天便谨慎一些,如果谁给你气受,你奉告我,我直接让人灭了他。”传闻妊妇不宜多思多虑,但他家这个天生脑筋就爱那些弯弯绕绕的,让他有些头疼。平时也罢了,但有身后就不必想那么多了罢。
严青菊忍不住低首浅笑,俄然想到了甚么,又道:“明日是端王世子的满月,爷届时会去吧?”
昭萱郡主盘腿坐在炕上,身上裹着厚厚的狐裘大衣,只暴露一张惨白削瘦的脸。
严青菊应了一声,搭着她的手往房里走,行动有些笨拙。
想了下,昭萱郡主叫来星枝,说道:“明日便是端王世子的满月,你去我的库房里看看,找样贺礼送畴昔。”
端王府里,陆禹接到了从青杏胡同递来的动静,面色稳定,但一双眼睛却暴露了冷然之色。
严青菊晓得他的意义,内心并不恼。上回的事情,她深思了三个月,才安排好棋子安插进英国公府,又有纪显的人手帮手,才让她胜利。如果其他的府第,可没那么轻易。这男人晓得后,没有说甚么,她也乐得当作不晓得。
陆禹昂首看她,唇边带着笑,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怎地晓得我活力了?”
严青菊扶着腰走到窗前,看了看内里灰蒙蒙的天空,雪花从天空中往下落,跟着风从窗口飘出去,吹到她脸上。
昭萱郡主弯起唇角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十公主的脑袋,指尖滑太小孩子暖乎乎的面庞时,那凉凉的触感让十八公主缩了缩,苦着脸道:“表姐,你的手好冷哦,快用手炉暖暖。星枝,没有手炉么?”
又叫她胖竹筒!她那里胖了!阿竹怒指胖儿子道:“这个才是胖,我那里胖了?”
等陆禹回到正房时,阿竹正在逗弄着刚喝饱后还没有睡着的胖儿子,见他咂吧着小嘴,明显晓得他还不会笑,却乐此不彼地逗着他,但愿他能暴露个无齿的笑容来让她欢乐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