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纪老太君的身材更加的不好了,纪老夫人和镇国公夫人急得嘴上起泡,连镇国公也不敢去外室那边风骚欢愉,纪华也每日乖乖地呆在家里,时不时地到纪老太君床前侍疾,只望着纪老太君快点好。
严青菊伸手扶正儿子的帽子,昂首便对上纪显幽深的目光,朝他抿唇一笑,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
严青菊笑了笑,叮咛纪老太君好好歇息,她施施然分开了。
纪显十五岁被逼得离家,二十岁返来,五年时候,让他毁了容,却也爬到了高处,返来虽说没有抨击,却也让镇国公府的人头疼不已。而纪显不脱手,并非是心慈手软,而是要更好要操纵统统。
嫁到镇国公府两年,充足严青菊将镇国公府的奥妙发掘出来,乃至连当年的旧事也晓得一二,更晓得了纪显在这个家里的境遇是如何形成的,以及为何能将他培养成这般模样的启事。一报还一报,说的便是镇国公府里的人和事。
有她在,本来一向懒得理睬内宅妇人的纪显直接罢休让她清算清算镇国公府,让他如虎添翼不说,她们更是被砚墨堂压得死死的。
严青菊扶着丹寇的手回砚墨堂,刚坐下便见穿戴像只肉球一样的儿子滚了过来。
严青菊照顾儿子的同时,也晓得纪显克日来对她的核阅察看,她心中了然,面上却故作不知,该干吗就干吗,足不出户,连出门寒暄应酬都少。
七月份,慈宁宫起火;
严青菊环顾一眼,问道:“娘,爹呢?老太君抱病了,他如何不来?”
严青菊天然听得出他话里的未竟之意,朝他点头应了,心想这男人公然是甚么能操纵,纪老太君就算是死在他面前,没有操纵余地的,或许连看都不看一眼,恁地冷血无情。
北风飒飒的夏季,严青菊坐在回府的马车里,听着外头鞭炮喧天,庆贺新皇即位,热烈的氛围仿佛将七月份时的宫乱袒护,迎来了一个极新的年份。
纪显喝了一杯热烫暖身后,被屋子里的热气薰得有些懒洋洋的不想动,不过他还是伸手将中间的女人捞到怀里抱着。
镇国公府的女眷们坐在一旁,神采各别,有像纪老夫人和镇国公夫人这般担忧的,也有像几位叔婶那般漠不体贴的,另有一些偷偷地幸灾乐祸的,不一而足。
“是啊,他晓得老太君身材不适,也是焦心得很。”镇国公夫人勉强挤出笑容。
将儿子哄睡时,过了二更时,纪显方返来。
严青菊轻柔地笑着,坐在丫环搬来的凳子上,说道:“那我等爹过来吧。现在世子正为皇上办事,抽不开身来,我恰好代他好好孝敬老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