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团乱麻,甚么都不晓得的感受太糟糕了。
“……阿爹说甚么呢?”阿竹拍开他的手,然后伸出小胖手抓住他,瞄了一眼正在叮咛丫环晚膳菜单的柳氏,凑到他耳边道:“阿爹,本日阿竹帮了端王一个忙哦。”
正说着,他们已经到了目标地。
何氏听得好笑,也晓得儿子的特别,摸了摸柳昶的脑袋,说道:“也不知他小人家的,何故一笑便生辉。”
柳氏听罢,便没放在心上,只觉得太后凤体有恙并未流暴露来,端王殿下一片孝心,暗中来到枯潭寺为太后斋戒礼佛罢了。至于为何太后身子有恙没有动静传来,这也简朴,应当是宫里不想张扬出去,太后又是个松散端肃之人,并不想发兵动众,不然浩繁皇子公主,哪个不会奉告天下去为太后斋戒礼佛,这也是在天子和天下民气中刷好感度的一种孝举。
柳氏见他神采有异,忙将本日阿竹碰到端王的事情说了,严祈文听罢笑了起来,解释道:“入秋后太后娘娘凤体有恙,不过却不是甚么大碍,宫里也没传出来,我也是从上峰那儿得知,端王殿下心忧太后娘娘凤体,便主动请缨,去寺里为太后斋戒念佛,祈求太后凤体安康。端王此行非常隐蔽,盖因皇上不欲人去打搅端王斋戒,没想到端王本来是在枯潭寺。”
待严祈文将她抱起后,阿竹忍不住问道:“阿爹,你晓得端王殿下在枯潭寺为太后娘娘斋戒礼佛么?”
马车上,阿竹扒着窗口看了眼柳家的马车,马车在背面,天然看不到甚么。
柳氏见她一副对柳昶心心念念的模样,内心好笑又好气,才六岁的小人儿莫非就晓得甚么了么?虽说女儿一向有些小大人的模样,也有自个主张,但在统统母亲内心,不管孩子多大,皆是需求母亲珍惜的孩子。
严祈文听罢一愣,忍不住道:“端王殿下的枯潭寺?”
“那就提一提吧。”至于如何提法,就看小我了。
“好了,天气不早了,我们该归去了。”柳氏哈腰为阿竹理了下身上的秋衣说道。
三人方分开了后院的地带,碧草便重重地呼了口气,一向紧绷的心方放下来。
“娘亲,明天阿竹在枯潭寺见着端王殿下了……”
阿竹眨了下眼睛,感觉要重新核阅这位小表哥了,突又感觉能说出这翻话的他聪明得不成思议。再看碧草,她也是一脸吃惊,估计没有想到他会说出如此之言。
碧草一腔担忧让这表少爷的推理给噎在了胸腔,然后柳昶又说:“若那女人是熟谙表妹,为何不但明正大地表白身份,反而要自称是表妹的婢女,应当是有甚么事情不能张扬。我们先去找找,再看环境。”然后便带着她去扣问守院门的和尚。
正想着,柳昶转头看她,眨了眨眼睛,压抵了声音说道:“表妹,那位王爷是今上最宠嬖的皇子么?看起来不简朴呢,你与他相处时可要谨慎一些,沾上皇家之事……不太好。表妹只是个浅显的女孩子,有些事情慎重些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