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刚磨好墨,便见碧草拿了食盒过来,从速畴昔接了。
严祈文一愣,不知如何地便想起了刚从枯潭寺回宫的端王,笑着点头,送了他上车,又叮咛了柳昶道:“你父亲喝了几杯酒,固然不碍事,不过也有些疲惫,你好生照看着。”
阿竹咬了咬唇,她一向想查明白本身客岁回京时遇袭的事情,不是要报仇甚么,只是想弄个明白,也免得奶娘和那些侍卫死得不明不白。但是她现在没有人手,碧草能奉告她这些,还是她爹授意的,不然她就是个睁眼瞎。
见到阿竹乖觉了,柳氏便和柳昶提及话来。
钻石有一张小家碧玉的脸儿,端的清秀,不过性子却不如何小家碧玉,反而有些凶暴,更可贵的是忠心,就算阿竹指鹿为马,她也会拥戴。只要忠心,其他的缺点也不必计算太多。
柳氏听罢,脸上的笑容更加的光辉了。
在阿竹跑神时,柳氏已经冲动地叫了声“哥哥”,差点落下泪来。柳城看着十年未见的mm,也眼睛潮湿,过了好久方将那冲动情感压下来。
上回从枯潭寺上香返来,她将在枯潭寺碰到端王的事情与父亲说后,严祈文也正视起这事情来。只是端王在枯潭寺一呆就是半个月,也没见有甚么动静。
阿竹上前给未会面的娘舅存候,获得了娘舅大人给的丰富的见面礼。
正思考间,柳昶已经看完了手上的书,碧草和钻石忙服侍他用甜汤。
严祈文亲身送他出了大门,揣扶着喝了两杯酒的大舅兄上马车时,柳城俄然抬高声道:“西北胡人那儿近两年来并不承平,镇守武将几翻更调,恐怕要肇事,这几年你在京时谨慎一些。”
看时候差未几了,严祈文伉俪热忱地留柳城用过晚膳,还多饮了两杯清酒,方告别分开。
阿竹收起笔,将笔放到笔架上,就着钻石端来的净水净了手,望了眼心无旁骛地看书的柳昶,没让人打搅他,本身接过了碧草呈上来的甜汤先喝了。
“这就是阿竹吧!”柳城将手盖在阿竹脑袋上摸了下,严厉的面庞暴露淡淡的笑容,阿竹这副胖墩墩的模样是柳家的遗传,天然让贰心中多了几分欢乐,又道:“我进京时带了些西北那边的毛皮,另有一些小玩意儿,明日便让人送来给阿竹做几件衣裳。”
时候在谈天中过得缓慢,很快便听守门的婆子说下衙返来的严祈文带着亲家舅老爷进门了,他们先去拜见了太夫人和靖安公,然后又见了严祈华,方到严祈文伉俪所居的五柳院。
这悲催的天下!男人竟然保养得比女人还好,女人又要筹划家务又要生儿育女,不太短短几年,便成了黄脸婆,男人反而还是四十一枝花。在她所见的这天下的几对伉俪中,仿佛都是这类环境。
柳昶抿着唇笑,灵巧地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