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竹被引去花厅时,一个婢女走出去,到昭华郡主耳边轻声道:“郡主,奴婢问过人了,并未见到端王,倒是靖安公府的少爷陪着那群来拜寿的少爷去游园。”
那婢女笑了笑,便不再说话,挽着她的手一起进了暖房。
一屋子的女人都是出身权贵,将阿竹给镇住了,从这里可见将来的京中权贵圈子的雏形,她们将会嫁到那些公侯之家,或者与皇家联婚,会是数一数二的贵妇人。
不远处一名小厮疾步过来,见到凉亭里的两人,便笑着上前施礼道:“王爷,我家少爷请您去松涛院一叙。”
阿竹认出了这女人,恰是刚才在花圃里劝架的女人,近看了发明她长得极像安阳长公主,以是才感觉她眼熟。这位应当就是安阳长公主的大女儿――昭华郡主了。
阿竹偷偷看了眼蒋婕和安嫣然,两人已没有了先前打斗时的狼狈,清算得妥妥铛铛,连面庞上都未见那巴掌印,谈笑晏晏地坐在一起喝茶谈天,仿佛先前打斗的人并非是她们普通。这等做戏工夫,让人好生赞叹。
昭华郡主端着茶的手一顿,淡淡地点头,那婢女们出去了。
本来只是当她是小孩子胡言乱语,但当见她神采当真,并非谈笑,陆禹不由也当真以待,俄然想到了甚么,不由点头道:“确切如此!”
“……”
比拟阿竹面上端庄内心反应无能,碧草一样无语,非常纠结地看着端王,那是你将来的王妃,问个六岁的女童真的能够么?
“蒋姐姐,你捏疼人家小女人了。”纪嫣然嘲笑道:“你也不能因为人家生得胖乎乎的就搂着不放,指不定人家长大后会是个娇小敬爱的斑斓女人呢。”
暖房外守着几个婆子,见到她纷繁施礼,便有丫环掀了帘子出来,发明来的是阿竹一个小孩子,目光微转,便在中间人提示下上前来施礼。
这话问得真奇特,阿竹忍不住瞅了他一眼,对上那双有些游离的双眸,俄然想到他固然是金尊玉贵的皇子,深得帝宠,但那帝宠却让他如同被架在火上烤的小鸟普通,也不是那般的安然无忧,前头另有七位皇子都对他虎视眈眈,宫里宫外无不盯着他,不是想扳倒他,就是想从他这里获得好处,稍不慎,便会万劫不覆。自古以来,能登上皇位的,向来不是最受宠的皇子。
想了想,阿竹说道:“我的人生目标呢,天然是平安然安、快欢愉乐地长大,然后带着对劲的嫁奁,嫁个不美不丑不凶不脆弱有担负的男人,结婚后生两个孩子,第一个是男孩,第二个是女孩。等宗子能独当一面,女儿也顺利出嫁后,将管家中馈诸事交给儿媳妇,就做个万事不管的太夫人,每天过着养花弄草、下棋喝茶的落拓隐居糊口,然后比夫君要早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