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先生到府上时,天然也少不得会一会这位二女人。不过她懒得跟二女人打嘴仗、对对子,只出了一道题,就完整佩服了沈家的几位女人。
幸亏,早有青帷车等在外头,纪兰晚餐时府里有事儿先归去了,这会儿纪澄便和沈萃同乘一车。
纪澄有些诧异,不明白甚么叫“连先生曾经的弟子”。
“可她们又有甚么资格瞧不起我们?”沈萃不平气,“那是她们父辈挣下来的繁华繁华,又不是她们本身有甚么本领。”
这厢苏筠解开了题,终究有了表情来同严、蒋两位女人酬酢,她开畅又活泼,没多久就和世人打成了一片。
沈萃挖苦笑了笑,明显还是不太对劲纪澄的说法,“那你也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啊,她们如何不客气待你?”
“呃。”纪澄脸刹时就红了,真是没想到另有连先生如许嘉奖人的。
纪澄沉默了半晌才道:“男人建功立业,多是为了封妻荫子,这就叫前人栽树先人乘凉,父辈们支出很多心血,比方沈府的国公爷就是战死疆场,这都是为了让后辈子孙能够比别人的前程更好,这些繁华都是用祖宗的鲜血换来的,她们,乃至是你,比别人高傲一点儿也不是没有资格的。”
磬园便是国公府那都城四大名园之一的花圃了。
沈芫笑着解释道:“连先生常常在我们面前提起她之前的女弟子,说她慧敏而滑头,还说她从那女弟子身上得益很多。”
老太太大寿的正日子还没到,这段时候多是齐国公府的弟子故旧前来拜寿,到了正日子会大宴朝廷命官,传闻届时宫中也会派人来给老太太祝寿,正日子以后的几天,老太太会宴请常日沈家的亲戚和通家之好,主如果女眷,还会在磬园请长春苑的舞娘歌姬连演五日。
“哎呀,我就晓得我不是最笨的。二姐姐那会儿回娘家,只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时候就解出来了,而我却玩弄了一整天,几近每种体例都试过了才解出来。”沈荨道。
刚巧连先生在都城有旧,也就欣然前去了。
纪澄没想到沈萃会如此不喜人见人爱的苏筠,这会儿她也不能说苏筠的好话,不然定然引发沈萃的不满,她本就是来找联盟的,但顺着沈萃的话说,纪澄又感觉不当,将来要在书院耐久相处的人,干系弄得僵冷可不是甚么功德儿。
沈荨又问纪澄,“澄姐姐,你可解开了?”
沈萃为可贵愣了愣,“谁体贴你啊,傻蛋儿。”
这道题就是当初纪澄的“考题”之一。
纪澄实在不知该如何作答,这道题还是她考连先生的呢。连先生在晋地寡居,学问很高,但脾气也不小,如何甘作商家女的先生,纪澄就是跟连普惠打的赌,考倒了连先生,她才到纪家做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