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茶好,喝了消暑养炎,还能让人变聪明!”平生适时地冒了一句,刘嫂摸摸他的头,不成心机笑道:“这孩子总在店里帮手招揽客人,词儿说多了都会背了!”
“你晓得倒是多!”宋研竹笑着回道。一低头,只见平宝儿手不由一顿,茶汤洒在桌面上,她拿了干布擦擦桌子,讪讪道:“都是我爹奉告奴婢的,奴婢哪儿有这本领。”
宋研竹站在一旁,只见一家人和乐融融,非常安好,内心头不由落下一颗石头。
“不不不,”宋研竹忙摆手道:“平宝儿挺好的,我就是路过此处,想着来看看二位的!”
“我虽舍不得你,可也不能生生把你们骨肉拆散。你如果想要留下,我天然不能强把你带走。”宋研竹说道。
刘嫂顺他的手望去,之间宋研竹对她微微点头,二话不说忙站起来,将人迎到棚子里。
安然三两步奔到跟前,欢畅地唤道:“二蜜斯!”
宋研竹深深叹了口气道,事情到了这步地步,她还是执迷不悔,帮她又有何用,如果将来她再在阿谁那人身上栽了跟头,还得痛恨上她。不止她,另有她阿谁有理都说不清的娘……
走近了,还能闻见淡淡的青草香味。
宋研竹默了默,想起方才平宝儿无缘无端红着眼抹眼泪的模样,顿觉有些担忧,考虑了半晌,道:“她家的茶水铺子在哪儿你可晓得?她既不说,我们自个儿去看看便是!”
刘长命家的茶水铺子很好认,就在靠近城门的处所,转角一间小铺子,搭了两个凉棚,酒招上写着“长命茶铺”,坐了三三两两的客人。
宋盛远面色乌青,当下沉了脸道:“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给我滚回府里,如果再让我瞧见你到这儿来挑衅惹事,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宋研竹端起茶杯,还未入口便闻见一阵淡淡的桂花香,不由问道:“桂花茶?里头还加了些薄荷和芍药?”
“你娘莫非没奉告你,他曾经活活打死过三个老婆,还在外头骗财骗色么?饶是如许你也信他能待你好一辈子?”宋承庆迷惑道。
宋承庆心生怜悯,却又怒其不争:“混闹!甚么刘郎,不过就是个骗子。如果不离了他,将来定有刻苦受难的时候!”
宋盛远不耐烦,一挥手道:“滚!”
“你倒成了顺风耳了?”宋研竹打趣道。
“刘郎不是骗子!”宋喜竹斩钉截铁道,“我晓得娘在想些甚么,她不过就是嫌弃刘郎无权无势罢了。是,刘郎没有权势,可他倒是至心待我好,他说了,只要我嫁给他,他这一辈子都待我如珠如宝!”
平宝儿一笑,嘴边两个酒涡格外甜美:“您不晓得,大老爷和大夫人每回吵架便跟要抄家普通,声音大得全部府邸都能闻声。大夫人一贯苛待下人,大房的那些下人都是有磨难言,恨不得换个主母才气过上好日子……若想探听隔壁的动静,真是简朴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