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宋研竹正给陶墨言盛了一碗汤，忽而闻声身后传来熟谙的声音，抽抽鼻子低声道：“这是做了甚么好吃的，如何这般香！”

“那可不！”赵戎笑笑，宋研竹赶快让人添置碗筷，刚替他盛了一碗汤，他三两口便喝完了，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道：“自从二mm嫁了人，我想吃点好吃的都觉困难。这厮防贼一样防着我，恐怕我悄悄溜出去将他的饭菜都吃了！”

“你做得对，做得对极了！”陶墨谈笑得更加莫测高深，“你走这一趟，怕是九王爷也会感激你。”

宋研竹哈哈大笑。再舀一碗汤，赵戎吃上一口肉，赞道：“这汤甚是鲜美，肉质鲜嫩有劲道，不知是甚么汤，用甚么熬制而成？”

好一会，宋研竹才去而又返，正在门口，刚好闻声赵戎对陶墨言道：“……昨日他写了一封“罪己”奏折到圣上跟前负荆请罪，说本身治下不严，疏于督查，府中下人收了贿赂，求圣上严惩，前后不到半个时候的工夫，太子便带人到圣上跟前告状，告得也是他治下不严，结党营私，鱼肉百姓。幸亏他机灵，快刀斩乱麻，此前早早便押着人到官府认罪，那孤儿寡母的地步纷争一并给审理了，太子还要再说，却被圣上采纳了，灰不溜丢地被圣上批了一顿，说他用心叵测，不亲手足。这么一闹，他倒是因祸得福，虽被圣上罚了半年俸禄，但是在京师的名誉大涨，风头更加要盖过太子……”

坊间哄传，圣上这是动了废太子的心。

太子的生母是当今皇后，九王爷的生母是皇贵妃万氏。太子虽是嫡出，近年来却不得圣上宠嬖，反倒是样貌颇似圣上，一眼瞧畴昔便是龙章凤姿的九王爷很合圣上的情意。

“你可加把劲儿吧！”赵戎嘲弄道：“你破了相以后长得也没我姣美，就怕圣上瞧不上你可如何办！”

“你清楚就是用心的！陶墨言你这个小人，心眼儿忒小了！”赵戎啐了一口跳起来，对宋研竹道：“二mm，快跟他和离，嫁给我得了！我还是个状元呢！他可不是！”

“诶诶诶，小声一些，别让旁人闻声！”赵戎赶快捂住陶墨言的嘴，一回身，便见宋研竹站在门口，他的心不由得格登一跳，脸皮垂垂泛红。

陶墨言低声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常日里总听你们说圣上如何如何，多少也体味一些他的为人。再者，考制举那日，我总能得见龙颜。”

宋研竹来了京师以后也就见过他一两次，常常都是还未走近，他便走远了。一段光阴不见，宋研竹这会好生打量赵戎，便发明他又清癯了很多，眼睛底下满是青影。他中了状元以后，便入了翰林院任庶吉人，听闻每日里也是忙的头不点地的。这会晤他模样，宋研竹才垂垂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