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一旁的丫环扬起鞭子还要再打。宝娟奄奄一息,仍不忘低声求道:“夫人救我。”
“没甚么。”张铁树烦躁地回着,一低头,忽而身子一震,狠狠拍了下脑袋,对张铁林道:“我回趟京师!你先归去找张大叔!他若问起,你就说我归去有急事!”回了身叮咛道:“我不在的时候,你千万不成再回那庄子!记着了!”
只听他话音未落,那两人当中忽而有人昂首起来,看到宋研竹的刹时,身子忽而震了一震,满眼写满了难以置信。
“哟!”玉娘来了兴趣,“就阿谁长得挺标致的瘸子?”
让宝禅去找柳管事,自个儿紧赶慢赶,刚走到赵思怜的院子口,就见不远处的老槐树下宝娟被人头朝下倒吊着,赵思怜落拓地坐在一旁喝茶,不时扬声骂道:“打,给我狠狠打!扒了她的皮也得问出我的金钗在哪儿!”
“被你丢到井里的那一个!”女子回道,又是一鞭子抽在赵思怜身上。
宋研竹一怔,迷惑道:“女人认得我?”
宋研竹默了一默,二人齐齐跨出门去,只见远处是层峦叠嶂的山脉,近处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树林,乌压压地沉下来,让人喘不过气。
这变故实在太快,宋研竹也有发怔,恍忽了半晌,使了眼色赶快让宝禅将宝娟放下来。宝禅一边救宝娟,一边低声对宋研竹道:“阿谁红衣服的女人是周大爷的mm,周大爷平常都唤她玉娘,其别人都叫她二女人。她不常在庄子里,好几天赋气见到她一回。传闻她与周大奶奶夙来分歧,常常见面都要打上一架,周大爷也拿她无可何如。”
赵思怜嘤嘤哭道:“你是爷的高朋,我不敢对你如何。但是你如许打我,即使爷返来,定然也饶不了你!你们愣着做甚么,快夺下她的鞭子!记着了,可不准伤着她!”
“没想到mm的‘忍’功比起畴前更胜一筹。这般能屈能伸,真让姐姐我刮目相看。”宋研竹调侃道。
屋子外的传来一声又一声巴掌甩脸的声音,过了半晌,声音停了,有丫环战战兢兢站在门口道:“奶奶,付柳她晕畴昔了。”
“我就是疯子!”玉娘咧嘴一笑,忽而风情万总,媚眼如丝地蹲下身子,一字一句道:“归正大哥也不是我亲大哥。我就是想睡他,可惜他不肯,非要睡你!我瞧你不扎眼,也怨不得我,你得怨我大哥!”
赵思怜抱着头,气若游丝地谩骂:“你这个疯子……”
说着话,当真就强拉着宋研竹往外走。宋研竹也不知该如何提及,只挑着和陶墨言两人之间的盘曲提了两句,玉娘听得嘘唏不已,到最后才后知后觉道:“以是,你就是阿谁嫁了人又被九王爷拐走,金屋藏娇的阿谁女子?前几日还听我大哥提起过你,没想到竟是老了解。你还是赵毒花的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