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藕悄无声气地退出来,径直走进隔壁的屋子。
“那金饰?”蜜藕又问,挑一件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递到宋研竹跟前道:“奴婢瞧这件金饰倒是极配二蜜斯这身衣裳。”
朱夫人冷静点点头,眼神却飘向窗外,挣扎道:“都说当今九王龙章凤姿,可我却早有耳闻,殿下风骚成性,极其荒唐。你在贵妃身边多年,自也晓得九王脾气。浅显女子如果嫁给他,当真不知是福是祸……又听闻九王对宋家大蜜斯甚是成心,我在想,不如算了……”
里头早有旁的丫环备下了好些衣裳等在一旁,垂眉扎眼地站着,宋研竹心中大叹朱府丫环练习有素,朱夫民气机殷勤。蜜藕笑道:“这衣裳也是夫人照着大奶奶的尺寸提早备下的,都是崭新没穿过的,夫人叮咛了,这屋里的衣裳,女人可肆意遴选。另有这里的金饰,也满是新的,只要女人喜好,皆可拿走。”
丫环恭敬地行了礼,道:“二蜜斯唤奴婢蜜藕就好。奴婢出来前,夫人已经让奴婢备下衣裳,二蜜斯随奴婢来。”
婆子淡淡道:“我瞧这女人倒是个端庄慎重的,也不像小门小户出来的那些个不懂端方的女人。”
“不消,”宋研竹笑道,“我常日里便爱穿素净的衣裳,这身合我眼缘……即便再贵重,分歧适也是徒然,蜜藕姐姐感觉呢?”她淡淡一笑,又道,“本日借贵府衣裙,他日洗净了定当送回。”
宋研竹赶快道:“六哥可别这么说,家里大人要做甚么样的决定,我们这些小辈也做不了主。六哥的品德我是晓得的……”
他看了一会,忽而心疼起她来。
风悄悄吹着,宋研竹总感觉身后有人在看着她,她有些不安闲的回过甚去,身后还是是一大片的杏花林,不见一丝人影。回过甚来,赵戎正仰着头,鼻血止住了,鼻子下还带着斑斑的血迹,看着有些风趣。
赵戎赶紧摆手道:“用不着吵架,合庆可比我乖多了。我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整天逃学,下水捞鱼,上山掏鸟,甚么没干过?我爹为我都快愁白头了。不过二mm你放心,你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谁若敢让合庆不痛快一时,我第一个就得站出来,让他不痛快一世!”
宋研竹起了身就要施礼,赵戎忙站起来拦着她,道:“不瞒你说,我家二叔出了那样的事儿,我家那样待他,我在你跟前都感觉没脸……”
宋研竹怔了怔,忽而笑得如花儿一样光辉,“好。”
初夏见了宋研竹,焦心道:“二蜜斯这是上哪儿去了,让我一阵好找……我们从速走吧,夫人正等着您呢!”
朱夫人端方地坐着,垂询普通问跟前的婆子,“你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