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研竹惊奇于金氏可贵有如许的眼力见,忽而想起上一世,赵思怜同她住在一块后,也如现在这般勤奋,常常将金氏都服侍地服服帖帖的,在外人看来,她的确就是长辈的表率,可他越是如许超卓,在她身边的宋研竹就更加显得无用,旁人的评价亦是高低立见:怜儿看起来比研儿还像是宋二夫人的女儿呢!真真是孝敬极了!
宋研竹想起那日赵思怜从她院子里一起哭哭啼啼地回府,不由有些哑然发笑,如果换做畴前,她约莫还要感觉赵思怜真是好人,自个儿委曲成如许了,还要替她说上两句好话!可现在再看她,顿时有些无语:世人大抵都疼惜弱者,哭上两句弱柳扶风一些,再配上一张楚楚不幸的脸,此人不管心眼儿多坏,都会让人落空了防备。恰如赵思怜――这一出大戏,她自个儿唱戏,自个儿圆戏,看客还能陪着喝两句彩,她果然是能人。
“收表妹为干女儿?”宋研竹惊奇道。
她绕了半日,面有摸索之色。宋研竹见她清楚有其他东西又问,又怕旁人得知,云山雾绕了半天,顿生了烦躁之心,随便回道,“我娘也没同我提起过,但是那日姐姐也是闻声的,我们家现在没房……总不能上外头盖间给表妹?”
宋研竹只感觉好笑,添油加醋说道:“都说烂船另有三分钉,或许表妹赶上船难,人没保住,可东西还在也说不准……虽是亲戚,但是民气隔着肚皮,她若要防备着我们也是无可厚非!”
“呵呵,那如何能!”宋欢竹不安闲地笑笑,见套不出话来,狠狠心,低声道:“二mm莫非没传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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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竹进门时,宋研竹正落拓地坐在摇椅上,撇撇嘴道:“二姐姐你可真是坐得住呢!”
宋研竹有些了然地“哦”了一声,半遮半掩道:“这事啊,我也不大清楚,大姐姐也是晓得的,我虽同一贯同表妹要好,可有些话却不敢胡说……”
“如何?”宋研竹问道。
“你大伯母也好放心机得地受着,到处都说怜儿像是自个儿的女儿……真真是……”金氏不晓得该如何评价,宋研竹却摇点头,不出半个月,便有袁氏受得了――前一世金氏已经收敛了很多,赵思怜到处抢着干活,金氏心疼她,还总让她歇息。但是换做袁氏却分歧了,袁氏此人本来心眼就不大,这会总感觉赵思怜得了她的恩德,以是她安放心心坦安然然地受着,袁氏自个儿却不晓得,不止宋府高低都看着,就连赵府也有人察看着赵思怜的统统。
以是,所谓的“那些钱”压根就是赵思怜撒的弥天大谎,为的就是钓某些贪婪无毒的人中计的。
二人正说着话呢,院门口又出去一小我,宋欢竹笑容满面地走出去,“两位mm都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