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银皎常日里冷得像一块冰，在那件事上又热火得像一块炭，让人捉摸不透。

他的气味异化着花洒出来的热水一起喷在我的脸上，

下一次？甚么事另有下一次？

吃过午餐，刘大娘过来宾馆查账，我恰好有事问她，拉着她坐到一边，

“问了一下明天阿谁大爷的一些事。”我当真地看着胡银皎，“为甚么他会叫我神女娘娘啊？”

可每次胡银皎都会郑而重之地奉告我他喜好我，就像现在一样，他在我的额头留下一个轻柔的吻，“当然。”

刘大娘这话一说完，一阵风吹来，吹得几人身上凉津津的。

吃过早餐，我们径直去了赵家纸扎店，还没进门，就闻到一股很浓厚的血腥气和厚重的蜡味以及越来越浓烈的米糊香。

胡银皎一个闪身呈现在我的面前，一把拉过我，那双眼睛冰冷却如有所思盯着老头。

推开门出来，就看到一个歪嘴斜眼的老头坐在院子里，他神情板滞，看起来像是丢魂了。

到了早晨，胡银皎看天气差未几了，带着我下楼和元岁他们汇合。

去到纸扎店的路上，家家户户都紧闭了门窗，灯也燃烧得很定时，

我想持续问，可狐狸已经压在了我的身上，“现在好些了吗？”

固然我是个出马弟子，可千万没有到让人叫神女娘娘的境地吧。

刺激得我头皮发麻，他的手还在我的身上游走，就像一条灵动的蛇，所过之处像星火一样点起阵阵颤栗。

胡银皎的睫毛卷翘纤长，一张一合之间在眼睑下投出一道浅浅的暗影，他侧过身，一把把我抱住，“有我在，你怕甚么？”

“神女娘娘，神女娘娘，神女娘娘救救她，救救她啊！”老头破锣一样的嗓子撕心裂肺响在我耳边，

到了大门口，胡银皎俄然愣住脚步，“你还会念唱令吗？”

他的技术相称纯熟，湿发，上洗发水，接着按摩，一气呵成，在他给我揉护发素的时候，我忍不住开口了，

他的气味喷在我的脸上，带着清爽的山林的味道，我的脸敏捷红了起来，乃至脖子以下都泛着淡淡的红色。

“我轻点。”狐狸说着，将被子盖在我们身上，全部遮居处有乍泄的春光。

我百无聊赖，不知不觉走到院子里，细细察看那些足以以假乱真的纸扎马，俄然，一个声声响在我耳侧，

狐狸还是是平淡的眉眼，只是眼角的点点嫣红流露着现在他的表情不错。

本来是一人一间房，但不知小灰如何说的，变成我和胡银皎一间房，她和元岁一间房。

“在说甚么？”胡银皎拉着我坐下，

他勾勾唇，邪魅一笑，晶亮的眸子熠熠生辉，“还来？”

胡银皎一拍我的脑门：“想甚么呢？就是一个老头的疯言疯语，你还当真了。”

胡银皎递给元岁和小灰一人一个黄符，这是明天我刚进房间，胡银皎叫我三柱暗香供奉堂口后，从香炉里取出来的香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