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夜皓宇,神采惨白,紧闭着双眼,睡梦中仍然微蹙的眉头,仿佛在诉说着身上的伤痛。床前的桌子上还放着刚换下不久,染满血迹的绷带。
云惜颜翻开那一卷画纸,每一张都是同一个女子,同一个姿式,那女子悄悄的站在窗前,窗外是纷繁扬扬的大雪,几朵雪花飘落在她伸出窗外的手上,哀伤的眼神不知看向何方。那画里的女子是她,云惜颜看动手中的一张张画卷又哭又笑。
不晓得找了多少屋子,当云惜颜翻开面前的这道门帘,闻到屋子里浓厚的药味后,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澎湃而下。
“是。”陆总管没有再否定,究竟上他在接到侍卫通报的第一时候,就晓得来人是谁,也晓得三皇子对她的心机,更清楚如果他本日将云惜颜赶走,会对他们两人之间的干系形成如何不成弥补的伤痕。但是只如果为了殿下好,就算过后殿下要杀要剐,他都在所不吝。
“殿下身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每天换药的时候是最痛苦的,他老是用作画来转移本身的重视力,这些都是殿下这半个月以来所画。”陆总管跟在她身掉队门,从桌子上拿起一卷画纸,交给了云惜颜,没有再多说甚么,回身出了房门。
陆总管虽没有直说,但他的意义她如何会不懂。莫非夜皓宇真的对夜皓清脱手了吗?
陆总管苦涩的开口,“三皇子的情意,信赖四皇妃比部属能更清楚的感受,部属不晓得您和四皇子的豪情如何,但您已经是四皇妃,这是不成窜改的究竟,若一向如许下去,不但会毁了三皇子也会毁了你。部属不想看到三皇子是以坠入深渊,请四皇妃念在三皇子曾几次不顾小我安危帮你的交谊上,放过三皇子,离他远一点。”
陆总管没有答复,云惜颜不再问他,不顾统统的跑向后院,挨个屋子的寻觅。看着她猖獗的模样,陆总管终是没有再禁止她。
云惜颜一下跌坐在床前,仿佛连每一个呼吸都变的疼痛起来。颤抖着伸脱手想抚上他惨白的脸颊,却又怕弄疼了他,惊醒了他。
男儿有泪不轻弹,云惜颜能看出陆总管的眼泪是发自至心,脚下一个趔趄,连呼吸都短促起来,那不恰是夜皓清陪她在酒楼喝酒的那天那早晨吗,浑身是血,浑身是血……云惜颜脑筋里只要这几个字不断的反响,在她酒醉的时候究竟产生了甚么事?
“放心,他们就在外边我不会对你如何。”
那群侍卫听到这话神采大变,立即冲进小厅,敏捷将正打斗的三人包抄了起来,正要帮手,陆总管却俄然轻叹一声停了手。
“你想干甚么?”云惜颜警戒的问道。
看着夜皓清都雅而温馨的睡颜,云惜颜伸手悄悄抚平他微蹙的眉头,然后谨慎翼翼的拉过他的手,十指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