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他们如朋友，如亲人，如兄妹，如父女，也如含混的情侣，他失控时会吻她，却向来不会再进一步。

不是扣问的语气，也不是号令的语气，只是陈述，仿若，他就这么想的。

又是两年后。

下一秒，裴启阳眸光喷出火来。

“小瘦子，我要回北京了！我们得别离了！”他说。

裴启阳听到了切当的答案，唇边一抹明丽的笑，他看着她，微浅笑了下，笑容里有罕见的温情。

欲觅知音难上难？

她按开灯的开关的时候，瞥见裴启阳背对着她站在阳台上。

“我听到了！”她说，语气挺冷酷的：“那就再见！”

“白养了你两年！程灵波你底子没故意！”裴启阳的眼底过分通俗，她看不透他。

她绘画的成就已经很深，高二过完春节，她就跟高三的师兄师姐们一起去插手了艺考，初试和复试都过了。只是，她才高二，文明课还没全数读完，也不晓得能不能过央美的文明课分数线，这要等七月后才气晓得。

她还小，呵呵，他真是有点胃口大变，连小孩子都吃了！

“好！很好！”他降落的笑声带给人一股毛骨悚然的冰冷感受，薄唇微扬，鹰隼般的视野紧急的锁住程灵波的眸子。

面前这个男人，伴随了她两年，帮她降服了暴食症，让她不再讨厌人群，固然仍然没法融入人群中，却也不再讨厌人群了。

她画了很多人体骨骼的素描，闲暇都在裴启阳这里画画，这里仿佛成了她的私家画室。偶尔，裴启阳会过来，多数的时候不在，程灵波大部分时候都单独画画。当然很多时候裴启阳都会吻她，但也只是吻，并没有做深切一步的行动！

高二快读完的程灵波在裴启阳的帮忙下节制了饮食，人也瘦了很多，但体重保持在60公斤摆布，身高又长了五公分，165，看起来微胖些。

程灵波俄然心软，脱口而出：“我会记得你！”

大年初二，沉寂的房间里，无人打搅的放纵，裴启阳垂垂的不满足于亲吻。他竟然对这个小丫头有反应，是他太久没有女人的原因吗？饥不择食到连小瘦子都想吃了！

“我不去北京！”她淡淡地说道。

裴启阳薄薄的嘴角轻勾，收回夺目标讽刺的光：“高山流水遇知音！瑶琴摔碎凤尾寒，子期不在对谁弹。东风满面皆朋友，欲觅知音难上难。”

有那么一瞬，程灵波的心一揪，而那一秒她仿佛瞥见裴启阳眼底飘散的那一抹不敷觉得外人道的无法与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