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程若清把影集给了裴启阳，“送你吧！”

裴启阳一下握紧方向盘，刚策动的车子又愣住，他扭过甚来，眼神攫住她，她看不清他眼底到底是黑是白。

裴启阳体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灵波，我们回家了，你要难受，归去我任凭你如何清算，都不抵挡，如何？”

裴启阳错愕，“.......莫非不是？”

裴启阳挑眉，“丫头，为甚么如此？我不能见他们吗？”

“不去就不去！”裴启阳点头。“我们去观光！”

程灵波没有说话，她仿佛连走路的步子都很累，不肯意迈步，仿佛满身都没有力量一样，走路的时候摇摇摆晃的。

“不能！”她幽声道。

裴启阳挑眉，第一次感觉程灵波这女人是如此抉剔，他眨着眼睛看她：“丫头，你不感觉你很抉剔？”

程灵波：“.......”

“那好，今晚你别想睡了！”她淡然地说道。

程灵波看着他，看着看着俄然就眼中升腾起一股泪意。她没低头，却用手指指着贰心脏的位置，直指他的心，安然地直视着他，然前任泪水流淌，她说：“我要这个！”

她说，她要他的心！

“灵波，没有甚么大不了的！”裴启阳低下头当真地看着她，眼中是深深的心疼，那些痛苦不能作假，他的声音很降落迟缓：“你想做甚么，都是对的！”

前路仿佛很迷茫，暗沉的夜，都会的弥红灯在闪动，她于这个天下，不过是一缕孤魂，没有家，亲人不亲，暖和极少，但为了这极少的暖和，她也感觉满足了！

裴启阳一震，低头看着她手指指着的位置，那是他的心。

程灵波哑然，的确是，她现在跟裴启阳在一起，一点都不想别人见到裴启阳，因为别人不是她最首要的人，程若清和欧阳希莫她未曾避讳，但别人，她不给他们这个幸运！

她不晓得，如果现在，只要她本身，她会如何办？

程灵波细眉一颤，咬住唇。

“好！”裴启阳扭开车钥匙，笑容透着素净：“丫头，今晚我让你欺负如何？算是给你出气？”

“好！”她悄悄点头，赐与包管。

光阴走过这几年，直到现在，直到这一刻，程灵波才知，本来，他真的很宠本身！

他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眼里感染了些柔意，好似宠溺。他俄然圈紧了她，低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灵波，把心放松，不要崩这么紧，另有我！”

鼻息间传来他身上特有的气味，是如此令她熟谙的温度，程灵波面前一阵迷离。

“..........”程灵波再度无语。